“这个力度可好”他柔声问。
“还好。”
两人不说话了。
江夙安静的帮她揉肩。
那股清香越来越浓,连她身上都是这股香。
总觉得,江夙有话问她。
没多久,老仆在车外问是否要备水歇息。
江夙停下动作,撩开帘子,端回来一木盆温水。
“王女,请把脚放进去,我为你净浴。”
他端正蹲着,轻轻放下木盆。
南阳月俯视,看到他低垂的长睫与挺直的鼻梁。
非常温顺。
她眉毛凝了凝,直白问:“我已经洗澡了。老婆,你是有事找我吗?”
长睫微不可察颤了颤。江夙似犹豫,清玉般的面容抬起,不可控的瞳孔水光莹莹。
“我的身份在女尊国是人皆可欺的,我怕说了,王女会责怪我所以,”
“不怕。”
江夙蓦地被打断,盘算好在口中的词哽在喉咙,清瞳措手不及般独自掉下两颗泪。
那人依旧淡定从容的继续说,
“不怕。”
“有我在,谁敢辱你。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婿,只要我在一天,你不必害怕任何事。”
“王女”
南阳月拉他起来,颇有信服力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尽管说就是。
江夙眸底暗光闪过,红唇轻咬,心里盘算着。
这痞子说话到底是真是假可不可信
观察她那么多天,雷药已经在制作,可他连进制雷药地都进不去。尽拿危险来搪塞他。
眼下刺宇军正被凰国大肆绞杀,还能撑一月有余。若得雷药,拿下凰国近在咫尺。
此番是殊死一搏。
若他将事情全部告诉这痞子,她要是不同意。
大不了打破罐子威胁她。
江夙深色秋袍滑落一把利簪。
还在安慰人的南阳月殊不知自己的老婆已经准备好刺杀她了。
“王女,奴知罪。”
“啊?何罪之有”
“奴其实其实有愧于您。奴在凰国有一批军队,是奴母族留给我的。”
“被流放到凰国时,奴忍辱负重,审时度势。时机到了奴便要一举夺得凰国。”
“可是奴的军队被发现了。此次冒死透露,是得知王女手里有一威力极大的雷火法。”
“奴请求王女赐于,救奴军队活路。为此,奴愿为王女夺下凰国。”
他的话半真半假,刺宇军势力极大遍布各国,目前是在凰国的一部分被清绞。
献上凰国只是一时。
等他拿到这威力巨大的雷火,再大批量制作,逐渐攻下各国,不在话下。
在他面前的南阳月恐怕想不到离自己最近的人会有如此大野心。
她听着,不过是母亲为保儿子安全而留下的一支小军队。
对江夙来说,可能就是思念母亲的作用。
至于雷火
南阳月取他放在枕头边的帕子,边帮他擦拭泪痕边问:“军队人员多少”
“大概五百人”
“五百”南阳月不屑的笑,“五百人都惧怕,这凰国君主心眼当真小。”
“雷药法子我可以给你,但眼下我们要与滕国打仗。若你的军队用了,凰国定要联合滕国攻打女尊国。”
“你放心,我定与母皇休书一封。将你那五百人军队统统接来女尊。等打完仗,你想如何便如何。”
话说得真好。
江夙神色冷下来。还以为她会有什么不同呢。不还是想把他的军队纳入麾下。
人,都是为自己着想。
如此,他不会被她的花言巧语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