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日子即到。
南阳月骑一红棕马,玄衣大袍,一黑色发带高高束起马尾。
千名女将在她四周,呈保护阵型。
“王女,”江夙掠开马车窗玮,唤她。
南阳月调马回头。
他今日束发冠,红珠发簪在他发间。
如玉脸庞淡柔似水,熠熠生彩。
“老婆,有何事?”
“前行半日,未见你饮水。我沏了一杯茶,王女可要喝?”
“喝喝喝。”
南阳月接过,一口喝尽,又让他倒几杯。
最后满足的回到前方。
老婆沏的茶就是好喝!
“王婿有福气,我看王女待您是真好!什么都按最舒服最好的来。”
托江夙福坐上马车的老奴仆,恭维道。
她是南阳月特意给江夙找的奴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这可是连边关将军亲眷都难有的待遇。
可这王婿不知为何,反应淡淡,对她的恭维只是轻轻应声。
何其淡泊。
行军半月,天气转秋。
还有一百公里便到达边关,可战场的炮灰已经飘到这里,足以见战斗激烈。
南阳月拍去手里的烟灰,转头看车窗伸出一条嫩白的手臂,也在搓烟灰。
她疾步过去,将那只手塞回去。
“风带寒气,小心着凉。”
“谢王女关心。”
江夙换上宝蓝色薄棉秋袍,白绒毛毯披在肩头,整个人更加温和柔美。
马车已备上棉被,暖洋洋的。
南阳月替他盖上窗,里面人的声音透过车窗传来,让她失了几分稳重。
“王女今日可与我同寝?”
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江夙总是要她一起睡。
她同将士们一同打地铺睡,江夙知道都没说什么。
就是这几日叫她,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是天气凉了。关心她吧。总归不能一直用与将士们同苦搪塞他。
该来的躲不掉。
南阳月答应了他。
晚上,她拘谨的上了马车。
马车里空间很大,装璜平素不失典雅,棕色小床连接马车墙壁,可睡两人。
空气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很香。
桌子已被撤下,江夙手执一本书,斜靠在车壁。
墨发倾洒,容颜如玉美而光洁。
他抬眸,柔柔笑着望她。
“王女可累了”
“嗯”
南阳月特地洗澡上来。
现在,她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好放在后背。
活脱脱像个被老婆驯的妻儿奴。
“王女为何如此拘束是边关战事紧急可坐过来吗,我帮你揉揉肩。”
江夙笑得文雅,南阳月也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他是她的老婆,有什么好害羞的。
虽然他长得跟仙子一样,但他是她的老婆!
她过去,坐在他边上。
骨节分明的手帮她梳理乱在额边的发丝,随后往下。
不轻不重的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