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没死之前经常做饭给她吃,有时去她那个小小的出租屋,狭小的环境,温馨地吃完一顿又一顿的饭。
手艺挺不错的。
“鱼汤快好了。露露等等,等我挑出姜丝就可以喝了。”
他一直记得她不喜欢姜,特别有一次不小心吃到姜,她当场吐出来,再也吃不下饭。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姜反应那么大,之前他不好意思问,现在倒是敢了。
他见她今日心情也好,说不定能告诉他。
于是,陈思试探问:“露露为什么不喜欢姜?”
万露心情确实好,她舒服地换了姿势,慢慢说:“有些人天生不喜葱姜蒜,我呢,什么都不跳。”
“我家重男轻女,有一段时间镇里发大洪水,家家户户庄稼都淹了,没钱、没粮食,唯一的红薯大米,只给我爸爸、我弟弟吃。我和妹妹只能吃姜,”
她说得稀松平常,陈思蹙眉不适。
万露调皮凑近,贴在他唇瓣处继续道:“生吃的姜很辣,煮熟的姜要切成丝才下得了口。我妹妹是个人精,装得快死的样子,我妈才给她顿顿红薯。”
“而我,无论有多难吃也不求他们,我看着他们的脸,嘴里辛辣的姜想象成他们的肉。一口两口就吃完了。”
她没有说完时,陈思已然抱住她。
愤怒又生气。
怎么有人这样对她,怎么可以。他要杀掉这群人,一个不留。
“你想杀他们吗?”
万露看尽他眼中的怒火与愤意,笑他:“你觉得我是那种默默忍受的人吗?”
“悄悄告诉你吧,我爸瞎了只眼,我妈手骨永久性损伤,我弟弟我妹妹身体各处都受伤,留下疤。你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她癫狂不可控制,笑容如那日杀掉他的时候,绽放的美丽却枯萎的玫瑰。
陈思唇往前,轻轻吻她。
到最后两人躺在床上,衣裳脱尽。
万露像只妖,新做的水晶指甲微微细细地刮他,啃咬他冷冰的肩膀。
“吝啬鬼,可以做吗?”
陈思喉结滚动,他低垂眼,万露俯在他身,魅惑看他。
他心如同火山喷发,一个扭身与她交换位置。
狠厉、心软地疯狂吻她。
两双手紧紧扣住,带着义无反顾,病态、扭曲的爱,沉沦、往返再溺进去。
万露睡到大中午,身旁冰冰凉凉。
某只鬼正正经经地穿好衣服,任不着一缕的她依偎,深压。
她拾起衣物,又光鲜亮丽的出门购物。
足足一个星期,各种各样的新物品,形形色色的名牌店员工进出这所房子。
引起了警方猜疑。
又是那个女警官。她越过万露走进这间房子,第一直觉便不适,虽然房子采光很好,但给人的感觉阴阴森森,仿佛身处冰块之中。
女警官巡查房子一遍,没找到什么特殊的。
她看万露脖间的项链,肃脸道:“万露小姐找到项链怎么不通知我们?”
万露适时装出不舍得的柔弱样,
“对不起警官,我只是不舍得,这也是我男朋友给我留下的遗物。”
“据我所知,是两条吧。既然舍不得,你将女式那条交给我们,也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