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调解的态度，在这两难境地，她比较心疼这位柔弱的女生。

都说情深不寿，这女生都到用疯狂购物麻痹自己的境地了。

女警官取到项链，意味深长地说：“万露小姐注意身体，尽快走出去吧。”

女孩脸色苍白，虽然涂了口红，却掩盖不住那抹死气。

女警官走后，陈思才飘出来。

警察身上有正气，是鬼所惧怕的。

见他出来，万露不管不顾跳上去，缠住他的腰。

“昨天不都来过了吗？”

他承受密密麻麻的湿吻，笑着说。

万露掐他，魅笑：“我还要。怎么，你不行吗？”

“行，”陈思轻易撕下一片布，暴风雨在瞳孔里摇摇欲坠，狠厉疯狂：“绝对让露露满意。”

和陈思厮混一个月，万露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她会老死或者病死，陈思会陪着她死去。

但她小看了警方，或者说太过自大。

当几个警官再次将她押到审讯室，她狡辩过去。

从警察局门口出来，她瞳孔一黑，眼前大变。

警察局门口围着许多鬼魂，大多魂体残破不全，在马路中央。

一个熟悉无比，面目全非的魂魄，慢慢地游荡。

万露俏皮的歪头，缓缓的笑。苍白而张扬。

该注定的不止不休，是逃不过的。

可她，从来不会为自己做的事负责，甚至有亏欠。

她，从骨子里就是黑的。

她回家拿了许多钱，足足装了一大包。

最后做一件事，

万露站在学校天台，和身后跟过来的鬼说道：“美吗？这晚霞。”

她闭上眼，呼吸自由的空气，晶莹的瞳孔倒放着暮色，紫红与橙色云彩，纠缠不休。

陈思披着黑色风衣，整个人缩在里面。

他冷静，声音颤抖：“露露自首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还是那个笑容，桀骜放荡。

“自首？”

“我才不呢。”

大把的钱钞撒下，随后一声巨响。

一切变为黑暗。

陈思守在她尸体旁，等啊等。

警察局、救护车都来了。她的尸体被带走，可他依然固执地在原地等待。

“怎么会，我的阴德都给了你。你去哪了？”

“你的魂魄呢。你该还我的果啊！”

“我们做鬼都要在一起啊！”

“露露露露”

他痛哭，如失至宝。

悲声过于凄凉，附近的鬼全跑去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