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王府的马车,元牧驾车前行
沈彦林伤口疼痛,又不能声张,坐在马上上内心“嘶嘶”成一片元齐见他不理会自己,不觉后悔自己适才不该那般逗他此刻也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望着自己那只手心发愣
元牧在马车外,竖着耳朵听车内动静这个不要脸的沈彦林一上门,世子殿下是不翻垃圾了,可刚才出来的时候沈狐狸精呲牙咧嘴的,世子殿下又一脸做错事的样子,不知道二人在书房又做了什么勾当,真是防不慎防啊!
三人心事重重到了地方,沈彦林下了马车一瞧,老地方啊!自己熟啊!可不就是顾府嘛
早就有顾侯的仆从一路小跑过来迎客一个小厮驾了马车去后院,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厮在前头引路,侯府敞开着大门,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大厅
虽然夜里趴了好几次顾侯府的屋顶,但从大门堂而皇之地进来还是第一次
沈彦林觉得自己眼睛有点不够用了,这侯府雕梁画栋,屋内陈设气派豪奢,才走几步就见仆从成群,这排场真是甩开王府几条街都不止啊
管家带着众人到了一处宽敞的院子,院子两侧排着各式兵器,场中正有一人将一套拳法打得呼呼生风沈彦林定睛一看,正是顾一帆他已经回来了
“兄长这拳又有精进啊!”元齐一通夸赞
顾一帆收了拳势,接过管家递过去的汗巾擦擦脸和手,朗声笑道:“都说叫你跟着我学学武,瞧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以后怎么英雄救美啊”
“诶~”元齐一指自己的脑子,说道:“我用的是脑子”转身一指身后的沈彦林说道,“给兄长带来个人瞧瞧”
顾一帆一丢汗巾,大步向前,在沈彦林面前站定,真的就仔细瞧了起来说道:“这是你找的帮手生的倒是一副好皮囊”说完,眼角含笑往堂中走去,径自往椅子上一坐,喝起茶来
沈彦林跟着元齐进屋,在堂中一站,略略躬身,“国子监沈彦林见过顾少将军”
“哦,还是个读书人”顾一帆冲着元齐一笑
“沈博士和兄长您也颇有渊源呢”元齐坐下喝茶
“哦”
“沈博士是允礼的先生!”
一听沈彦林是顾允礼的先生,顾一帆放下茶杯,正经盯着沈彦林好好瞧了瞧,说道:“原来如此犬子让先生费心了”
“咦,不过,先生怎么看着这般眼熟”顾一帆转转眼珠子,可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个国子监的先生
“兄长也有这样的感觉”元齐身子前倾,面上一脸期待地说道,“我当初一见沈博士,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真是奇了”
奇你个头!
顾一帆招呼沈彦林坐下伸手拿起身边的卷宗递给元齐
“你也瞧瞧”
元齐接过卷宗也不打开,一回手递给了沈彦林沈彦林抬眼望了望顾一帆,顾一帆脸上一闪而过的一丝惊愕元齐见沈彦林不接,回头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是还不拿着!老子手酸啊!
见顾一帆也不阻拦,沈彦林姗姗地接过那卷宗,打开一瞧,好家伙!就是望月楼一案卷宗的誊抄本
沈彦林又抬眼看看元齐,那老狐狸正自和顾一帆聊天喝茶,全然不顾自己
仔细地看完卷宗,卷宗很简单,但看完沈彦林确认了一件事
明月是昨夜失踪的
老鸨白天不见明月踪迹,将芳菲阁上上下下寻了个遍不仅没找着明月,连伺候明月的婢女兰草也不见了踪影问了门房,也说没见二人出去楼里金银细软都还在,二楼却被翻了个稀巴烂老鸨这才着急忙慌地去州府衙门报了案
“可是一个明月怎的还出动了城坊营呢”沈彦林将自己在上街上的所见所闻告知后,提出了疑问
顾一帆听他一问,知道此人已触及此案关键所在瞧了元齐一眼,元齐嘿嘿一笑,“兄长我说此人可用吧”
顾一帆点点头,道出了卷宗上没有的
原来府衙在望月楼实地勘察时,发现了一块玉佩,一问才知,当夜明月接待了一位贵公子,老鸨依稀记得这是那贵公子所佩之物
州府衙门的长官是个有见识的,拿着那玉佩如烫手的山芋,只得速速报了上司
“这是什么玉佩”沈彦林问道
“鸡心佩”顾一帆说道
沈彦林立马了然,这是皇家御用的玉佩纹式,也就是说一同失踪的是皇室中人看他们讳莫如深,又如临大敌,难道真的是太子殿下
“不是”元齐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一瞥沈彦林,坚定地说了一句
那是谁
“谢依怜!”
太子妃!太子妃和明月一起不见了,还是在望月楼!
太子妃深夜逛青楼,和花魁一起失踪了!
真是绝密丑闻,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绝佳谈资!
太子妃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果然不能张扬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