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恩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头望着一屋子向他求情的人,只觉心头的怒气不上不下的,压抑得厉害。
“秋儿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夏盛恩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夏晚秋的神色,见她神色不明便询问道。
显然送夏晚荷去尼姑庵只是他气头上的话,养只狗尚且会产生感情,更何况夏晚荷还是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
若放任不处理,旁人见了定会说他家风不严,他日他又如何能够在朝堂之上立足。
“爹爹,荷儿妹妹虽诬蔑我与霍文琛有情又与霍文琛私定终身,但我想她不是故意的,定然是年幼无知受人欺骗。”
夏晚秋作出一副为夏晚荷说情的样子,可说出的话却让原本怒火压了些的夏盛恩脸色越发黑了起来。
她看似是在给夏晚荷求情,可实际却道出了夏晚荷的心机歹毒。
且不说夏晚秋与霍文琛之间没有什么了,就算是有她私下与霍文琛私定终身的行为也是世人所不耻的。
“年幼无知?她可小不了你多少!”
夏盛恩冷声说道,心下却道嫡庶有别,这庶出的东西果然上不得台面,丝毫忘却他唤夏晚秋前来的初衷是为夏晚荷讨要公道。
霍姨娘深知再求情下去只会惹得夏盛恩厌恶,当即便爬到夏晚秋的面前道。
“三小姐你向来心善,求你放过荷儿一马吧,求求你了,姨娘给你磕头了。”
磕头的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厅堂,好一出以退为进,夏晚秋看向霍姨娘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霍姨娘闹这么一出,若她不原谅夏晚荷倒显得她刻薄了,纵使她只是一个姨娘,可终究也是良妾算得上是她的长辈。
“霍姨娘何出此言,秋儿可不曾怪过荷儿妹妹何来放过一说?”夏晚秋躲过霍姨娘的叩首故作疑惑的说道。
夏晚秋这么一走动,霍姨娘便暴露在了夏盛恩的目光下,见状夏盛恩“啪”的一声打在了桌案上。
“够了!还嫌不够乱吗?!”
“霍姨娘看看你教的好女儿,慈母多败儿!”夏盛恩不忍对夏晚荷发火对霍姨娘却没了收敛一个茶杯砸了过去。
茶杯不偏不倚的砸向霍姨娘的额头,霍姨娘却不敢躲闪,或许不是不敢,而是为了夏晚荷不愿躲闪。
鲜红的血液顺着霍姨娘的额头滴落在了地上,混着破碎的瓷片说不出凄惨,这一幕让夏盛恩出现了一瞬的失神。
坏了,霍姨娘这一出让爹爹的怒火有了宣泄,想来是不会再从重处理夏晚荷了。
果然夏盛恩沉默了片刻后重新开口道:“先送夏晚荷回房,不日送去庄子,至于其他等事情平息下来了再说。”
事情告一段落夏晚秋正准备离开却被夏盛恩叫住了。
“秋儿留一下,为父有事与你说。”
众人散去夏晚秋与夏盛恩面面相觑,就在夏晚秋以为夏盛恩会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开了口。
“秋儿,这些年是我疏于后院,苦了你了。”夏盛恩叹了一口气说道,脸上更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