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可能地公平,
也为了赌局能够正常进行下去,避免这些赌客将赌城玩成擂台,防止有人全程不参赌只坐等着抢最后的牌子晋级。
第一轮结束后,酒店便将二楼设成了唯一的赌场,先是将所有赌客聚集到一楼,再邀请持有绿牌的赌客上二楼,无牌的则留下。
同样的,等第二轮结束酒店会继续清查手中无牌子的,后面第三轮第四轮……都如此。
相当于,只要在规定的时间里,不论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弄到牌子,就能留在二楼。
第一轮结束后淘汰掉了一半以上的赌客。
虽然只剩不到一半的赌客,但二楼的空间仅一楼的一半大,所以依旧显得摩肩擦踵。
一楼被淘汰的赌客可以选择离开。
但显然大家都是爱热闹好奇心重的,都想知道最后的大奖会花落谁家,不想白白浪费这昂贵的入场券,所以几乎没人走。
十赌十输的竟雨将八张绿牌分别给了镜子承和药生堂的年轻人,自己则‘身无分文’进入人群,开始了他强者为尊的生存法则。
凭借一身超高的武艺,不出半小时,完全土匪行径的竟雨顺利弄到了两张黄牌。
但很快,竟雨就碰到了硬茬。
看来他不但是没有赌运,还和这赌城的磁场严重不合。
此时的竟雨被手持双刃的老者堵住去路。
老者佝偻着背,瘦骨嶙峋,一身灰黑色的长袍,黑色的布鞋,头发半白。
两边颧骨瘦得高高凸起,一双三角眼锐利无比,盯在竟雨身上,如同毒蛇锁住了一只将死的猎物,阴鸷,森然。
老者粗嘎着声音:“牌子留下,我可以考虑放你离开。”他手中至纯至黑的双刃闪着寒芒。
竟雨没说话,当着老者的面,将手中刚抢来的黄牌放进了口袋,随即握起了双拳,一腿向左划开,摆出作战的姿势。
用行动回应了老者。
老者的旁边站着个脸上带伤的年轻人。
就是他的牌子被竟雨抢去,还被竟雨打得狼狈不堪,见竟雨这么不知死活,他当即冲老者喊:“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狠狠地教训他。”
老者微有不悦地看了眼对自己大呼小叫的年轻人,但并没有过多和这个纨绔子弟计较。
他重新看回竟雨,三角眼里露出几分兴致和期待:“大悲拳传人,我听说过你,传言你欺师灭祖,杀了自己的师傅。”
感觉到竟雨骤变的气势,老者笑了下,道貌岸然来一句:“别动气,我对你这些事不感兴趣。在下双鬼刃——赵怀音,请赐教。”
老者话音落下,一个提步率先冲向竟雨,鬼刃在其双掌中飞速转了几圈,杀气凛然。
竟雨知道这老者的厉害,清楚真要打起来,自己六成、甚至可能七成的可能性会输对方手上。
起先他并不知道那纨绔子弟的背后是这老者,如果知道,竟雨必然不会去招惹。
换做以前,无所谓生死的竟雨会无所顾忌和老者拼个高低,可现在不行,此刻更不行。
镜沉还等着他手里的黄牌救命。
可堂堂男子汉,一身硬骨头的竟雨又做不到毫无血气地将到手的黄牌还回去。
所以竟雨此刻只想快点摆脱老者,之后绕开老者,避免再和他碰上。
于是竟雨并没有真的和老者动手,而是且战且退,找着跑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