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镇元子的精神层面已经有点崩溃了，他怔怔的道：“你明明只是第一次来我的五庄观，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又为何会，什么都知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来过好几次了啊大哥，而且我的小命，都差点在你这鬼地方丢了好几回了，要是再查不出来，那我真的会蠢死啊！

……陆远心里抱怨，但当然也不可能说出口。

只道：“你可能不知道，凡间流传一句话，举头三尺有神明，便是凡人们再提醒自己，不要去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否则，人亦非人，恶鬼缠魂。”

“元子，这些年，你睡得好吗？”

“梦里，有没有一位老妇人，来找过你？”

扑通一声。

镇元子瘫坐在地上，他脸色纸白的哀求道：“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

没有在果园。

众人转移到了镇元子专门用来打坐的道宫。

是因为镇元子害怕他说出来的话，会被树洞底下的怪物听见。

但陆远其实知道，这只是镇元子的心理恐惧在作祟。

那怪物必然背有很强的限制，它根本听不见地面上的一举一动，不然假的人参果树第一次被毁时，那怪物就该冲出来质问镇元子了。

也是因此，陆远才敢将这场坦白局的最初地点，定在果园内。

临近真相的地点，当然也会起到一定心理暗示的辅助作用，能让镇元子崩溃的更加迅速，更加彻底。

完全不需要动手，就能达到这种效果，阿黎也显得十分吃惊，在陆远的耳边悄悄说道：“陆远，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真正厉害的拳头，果然都长在脑子里！”

陆远勉力笑了笑，只觉得阿黎的口气，吹的他耳朵很痒。

“陆远，你究竟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能把这个秘密，看的如此透彻？”

瘫坐在蒲团上的镇元子，还有些不甘的问道。

陆远道：“很简单，结合已知的条件，换位思考就行了。”

“当年，那位万寿妖王，面对天庭的数次围剿，它会做什么选择？”

“与天庭对抗到底？重震妖界雄风？”

“不，也只有像猴哥这种经历很少的新生妖王，才会诞生这种幼稚的想法。”

“如果我是那位妖王，我一定能看清天庭的分量，那是一股不可对抗的强大势力，僵持下去的结果，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我想活下去，便只能找个人来率先杀了自己，唯有此法，方可金蝉脱壳，向死而生。”

“而且这个找来杀我的人，还不能有什么背景，实力还必须很弱，就比如像当年的你一样，如此，我就能用交易的借口，只需给你些小恩小惠，就能彻底的控制你。”

“想必你变得如今这般强大，就是因为这些年，我陆陆续续，给你回馈了些恩惠的缘故吧？”

“你也因变强而沾沾自喜，更乐意为我效劳，好妄图换取更强大的力量，殊不知，我其实只是将你当作傀儡，用来暗中辅助我的重生而已。”

“元子，这就叫换位思考，明白了么？”

镇元子眼角抽了抽：“算你厉害！不过有一件事，你肯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