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被策反，暂时倒向陆远一方，但清风明月很是惊讶：“师尊，您这么没逼格的吗？认怂也太快了吧！”

“对啊师尊，陆哥还没说第二个选项是啥呢！”

镇元子不悦的道：“你们两个叛徒，也好意思插话？给为师闭嘴！”

见阿黎和沙和尚也是满脸疑惑，陆远便当即小声的对她们解释道：“不用这么吃惊，这货的立场本来就不够坚定，所以他肯定会选二的。”

随后，陆远对着镇元子说道：“元子，选二就简单多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陆老弟，请问‘元子’是在叫我吗？”

“怎么，你有意见？”

元子看了一眼凶巴巴的黎山老母，当即笑道：“完全没意见！元子好啊，这称呼，本尊听着也只觉得格外亲切！”

旋即，镇元子瞄了一眼身后的断树，假笑道：“不过陆老弟，这没头没尾的，你要我给你说啥啊？”

陆远道：“元子，既然你还在装糊涂，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吧。”

“几万年前，有一个无名小修，他费尽心思，想赚取功德，想榜上封神，因为只有如此，他才有资格去那王母的瑶池仙会，吃一枚蟠桃，续命长生。”

“而那时，天庭围剿万寿妖山屡屡失败的消息，也在三界传的沸沸扬扬。”

“于是，那位小修就来到了万寿妖山，想看看能不能趁着下次，天兵攻打万寿妖王时，自己也冲进去浑水摸鱼，捞些便宜功劳。”

“只不过让那小修万万想不到的是，还未等天兵再次来剿，他已经被万寿妖王在暗中选中，他与那妖王之间，还达成了某种交易。”

“而再等天兵重整旗鼓，降临之时，那万寿妖王便已经成了一具无头尸体，而是那位不知名的小修，站于妖尸之上，手刃妖王！”

“此战，让他从此名震天庭，被奉为地仙之祖！”

“亦是那时，这万寿妖山，变成了万寿仙山，还建起了一座五庄观，成了那位地仙之祖的道场。其观里的果园，还长出了一颗，让无数仙佛都为之垂涎的天地灵枝，人参果树！”

“当然，交易，是双向的。”

“那小修换取了名声，换取了一片福地通天，换取了独有的长生之法。”

“而万寿妖王呢？它换取了活命的机会。”

“三界都以为它死了，妖王的尸体做不得假，这是铁证，天庭也因此，不再派兵来万寿山，但它其实在‘地仙之祖’的名声掩盖下，还偷偷的活着。”

“至少它的那颗消失的头颅，还活着。”

“那位小修，也还得履行之前的交易，去偷很多的婴儿来给它续命，那颗妖王的头颅，也就渐渐长成了，真正的人参果树。”

“元子，那些你不记得的回忆，或者说你不愿记起的回忆。”

“现在，都想起来了吗？”

沉默。

许久的沉默。

镇元子怔怔的看着陆远，浑身都在颤抖。

他不明白，陆远明明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甚至还是一个令人不齿的龌龊之徒。

但这一刻，自己为何会，这般的惧怕陆远？！

原来剖析真相的能力，真的比毁天灭地更可怕。

“怎么样元子？”

陆远平静的道：“你若还想装糊涂，那我不妨再陪你，去那树洞底下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