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延微笑:“多谢。”
随后刘羽商便向董延欠身道:“董将军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她便又往前走。
“羽商!”董延忙喊了一声,“刚,我看到刘黛君进了霍将军的营帐里。”她确实进去了,董延如实说。
刘羽商顿时停住脚步,僵持了一会儿,她果然转头了。
她僵硬地笑笑,“我不是找他。”说完便往回走,走过董延后又转身向他笑道:“董将军,我先走了。”
董延颔首:“好。”
刘羽商回了帐子,董延也转身离开了,他微蹙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
路过霍徵营帐时,霍徵与刘黛君从里面出来,“董将军这么早?”霍徵道。
董延付之一笑,随后向刘黛君拱手行礼,刘黛君也欠欠身子,微笑称一声:“董将军。”
这时,霍徵才意识到自己身后的刘黛君,这么早出现在自己帐子里,让别人看来多么容易浮想联翩。
随后董延笑着走了,霍徵喉结一滑,便回头向刘黛君道:“少君请便,我有事先走了。”
他本要去找刘羽商,可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小兵跑过来向霍徵道:“霍将军,大司马让您过去一趟。”
霍徵只好迈步走了反方向去找大司马,刘黛君则笑吟吟地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去~了。
刘黛君一早拿着一布袋梅子来找霍徵,霍徵正在披甲。见刘黛君站在营帐门口便问其何事,她就趁机进去了,“霍将军今日要出征,我拿了些梅子给霍将军路上解渴。”她双手捧着梅子讪讪地站在那里。
“谢了,我带了水,还是把梅子给大司马拿过去吧。”霍徵略勾着嘴角向她道。
“他有的,霍将军还是拿着吧。”说着她便上前把梅子捧到霍徵面前。
霍徵迟疑片刻,“那先放那吧。”他用下巴指了下桌案。
刘黛君只好把梅子放到桌案上。
霍徵又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下来的衣物,习惯性的放到木盆里,每次刘羽商便会来拿去洗了。
刘黛君又讪讪地道:“那日撞到了霍将军,真是冒失了。”
霍徵显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于是她又道:“那日兄长婚宴,我不小心撞到了将军。”
她这样一说,霍徵才想起来,原来是她,“呃~没关系,是我没注意看路。”
接着刘黛君又道:“今后将军在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霍徵微笑:“军营中有人负责末将的生活起居,就不劳烦少君了。”
“不麻烦的!”
“少君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先走了。”
刘黛君又讪讪地道:“祝将军得胜归来!”
霍徵颔首,当即转身往出走,便迎上了董延。
刘羽商回了营帐,径直坐在了床板边上,吴优惊讶:“怎么这么快?”看刘羽商面如土色,吴优便知其所以,“怎么没去?一会儿他们可就出发了。”
“出发就出发吧!”刘羽商蓦地笑了,随后她便拆了衾罩,拿起木盆出了营帐。
看着刘羽商的背影,吴优嗫嚅:“这么早,水很冷的。”
刘羽商径直来到河边捶打着衾罩,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当初痛失父亲,自己也挺过来了,这算的了什么,本就是谋生的手段,有什么可难过的。
她暗自安慰着自己,可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谋生,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只要能依靠着他活下去不就可以了,想着想着她还是没能管的住自己眼泪,任其簌簌而下。
不知自己在伤悲中沉浸了多久,蓦然间刘羽商听到远处兵马集合传来的浩大声势,她急忙站起身子,往前跑了几步,远远地只能看到兵士战队集合的身影,并看不到其他将领。
她红着眼眶,站在原地,慢慢看着他们启程走远。
大军出征了,霍徵只看到远处刘黛君的身影,并没有看到刘羽商,他蹙着眉策马走了。
几万人马分三路进剿不同的郡县,霍徵邓俊和董延进攻一个郡的各个县,大司马与冯将军以及另一个将领进攻另一个郡,剩余其他三个将领又领一个郡,霍父便留守在大营。
中午歇晌时,邓俊吃着胡饼问董延,“今刚起来便见你从东面过来,那么早干嘛去了?”
董延喝了口水,迟疑了片刻道,“去向一个友人道别。”
靠在另一颗树旁坐着的霍徵蹙眉,那边除了军中的女人,便是些医卒士兵,今日多部分士兵都随军出征了,他与谁道别显而易见。
“道别?友人?不是会是哪个女人吧。”邓俊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