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俊长叹一声:“看来是无甚大事!给我拿些吃的来,饿死老子了!”
饭后邓俊巡查了一圈营地,又咐嘱了一番岗哨,回到营帐吴优上前服侍更衣洗漱。
“刘羽商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吧?”邓俊问吴优。
“没有,皮外伤多一些,可能腰稍微严重些,但是没有伤到筋骨。”
“没受重伤就好,不然霍徵那家伙这几日必定找茬。”
“我们是不是要休整几日?”吴优问。
“是!睡吧,明日还有事?”邓俊没再多说径直躺在床板睡了。
吴优随后躺在旁边。她闭上眼,霍徵在床榻边照顾刘羽商的情形又浮现在自己眼前。
自己虽然没有被抓去,可也是受了惊吓,也想要同床共枕的人关心一下自己,哪怕只简单的一句问候。然而邓俊却不以为意的睡了。
吴优试图主动求一点温暖,“今日真是太危险了,到现在我还后怕。”吴优侧目看着邓俊。
“你都跑回来了,毫发未伤,有什么后怕的!”邓俊闭着眼道。
换作是霍徵,即使刘羽商毫发未伤地跑回来,他也定会安慰她!吴优内心不忿地抱怨。
“那如果是我被抓去了,那你会不会像霍将军那样去救我?”吴优撑起身子瞪着圆眼期盼地等着邓俊回答。
邓俊只睁开一只眼暼了吴优一眼未说话,翻个身子继续睡。
吴优失望的撇撇嘴,径自躺下睡了。
晨曦初露,霍徵和邓俊都出了帐子。
“那些人还在山上,我今先去集训他们一日,明日你我带上樊孝去附近村子里收粮。后日咱们出发,再有五日便到幽州地界了。”邓俊道。
霍徵嚼着柳枝子,“两日时间很紧,你今日去集训,我带人去收粮顺便搞两个帐篷,如若晚上回不来,你便多留心些。”
邓俊凑近一笑:“你不回来不怕又有匪徒把你的宝贝掳走了?”
霍徵嗤笑一声,冷视着邓俊,“那你就得埋这了!”
邓俊:……
霍徵回了帐子走向刚刚睁开眼的刘羽商,“还疼吗?”
“疼!”刘羽商看看自己手上的擦伤,随后又急忙起床拿出来霍徵给她擦的很亮的,盘子大小的一个铜镜。
“啊!”刘羽商尖叫一声,“我的脸!”
刘羽商看到镜子中自己脸上右眼角下,颧骨处一片柳叶一样长宽的几道擦伤,左额头上还有更严重一块硬币大小的碰伤,伤口结了痂,颜色更深一些,看上去实属像是破了像。
刘羽商哭了,“我的脸毁了容了!”
霍徵急忙上前安慰,他站在刘羽商的身后,双手扶着刘羽商的肩膀,“哪里就毁了容?只是一点擦伤而已,过几日结痂掉了就好了。”
刘羽商流着泪,“结痂掉了就会留疤的!”
“你的肤色那么白,结痂掉了完全看不出来的,就算额头上这个会有一点点痕迹,那头发不是挡着么,没关系的,嗯?”
霍徵把刘羽商转过来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点小伤就像是初冬的白雪上飘落一支白色的羽毛,毫不影响雪的美。”
刘羽商莹莹的泪眼看着霍徵,“真的吗?”
霍徵微笑着点头:“真的。”
“你怎么还说会说这样的话?”刘羽商擦着眼泪问。
霍徵又笑出一口白牙,“我一会儿要去周边的城村收粮食,还要做两个营帐,如若很晚我还没回来,你便让吴优过来与你一起睡!”
刘羽商沉默了片刻点头,“你放心去吧,我没关系的。”
“一会儿让吴优帮你敷药!”霍徵又咐嘱一番。
“嗯,要披甲吗?”刘羽商问。
“不用。”
霍徵骑马吃着一个胡饼,带着两个士兵赶着车走了。刘羽商站在帐子外边目送。
邓俊随后也出来准备出发去山上,看到刘羽商注视着霍徵远去的背影笑道:“送情郎呢?看来伤的不严重。”
刘羽商暼了一眼邓俊转身往帐子里走了,邓俊嗤笑一声,冲着刘羽商的后背道:“不是我,你能在这里与他琴弦合瑟吗?”
邓俊想说‘琴瑟和鸣’,无奈自己没怎么读过书,想说个俏皮话也给说脱了。
刘羽商从小也在母亲教导下读过几本书,听到邓俊这句话不由地回头看了邓俊一眼,最后也向对方嗤笑一声进了帐子。
邓俊龇了龇牙,最后愤然骑马走了。
一会儿吴优过来给刘羽商敷了一遍药,又给她洗了昨日换下来的衣服,“等下午晾干了我给你缝补一下。”吴优放下木盆坐在桌案边的胡凳上。
刘羽商叹口气,从床榻上站起向吴优走来,也坐在旁边的胡凳上道:“幸亏不是他给我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