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商的这一哭,霍徵的心像被多少根针扎了一般,他紧锁着眉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霍伯昭,你……我以为……你不会来救我了!”她抽泣道。
霍徵不知道刘羽商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他吻吻她的发,“我怎么可能不救你呢!”
哭了一会儿,刘羽商终于缓解了情绪。霍徵开始没敢动她,怕她哪里伤及筋骨,一旦用力不当对她造成二次伤害。现在霍徵才问刘羽商:“你告诉我,你现在哪里疼,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能动的?”
刘羽商哽咽着道:“我……全身都疼!”
霍徵一听她说全身都疼,一下心慌了,“那我现在抱你起来,我抱你的时候,你要感觉哪里疼就喊出来!”
刘羽商依然把头埋在霍徵的颈窝处,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于是霍徵一手扶着刘羽商的背,一手托起刘羽商的双腿,慢慢地将她抱起来。过程中刘羽商又往紧抱了一下他的脖子,也并没有喊疼。霍徵感觉她没有伤到筋骨于是才敢收了一下力,把她往自己身上贴了贴。
士兵们让开路跟在后面,霍徵谨慎地走着每一步,尽量让自己在不平坦的山路上保持平稳,从而不颠到她。
霍徵把刘羽商轻轻扶着侧坐到马鞍前,自己立刻上马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刘羽商依然搂住霍徵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
此时的刘羽商像是小孩子走丢后刚刚被大人找到一样,只想紧紧抱着大人找安全感。
霍徵又吻吻她的发,随后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抱着她的背,让马儿慢慢走起来。
邓俊看到霍徵带着刘羽商出来,心中也随即放松了下来。幸亏找到了,若不然自己别想好过了!
前年一场仗,因霍徵和邓俊二人对战局的误判,导致战事失利,从而霍徵的战马被敌人射杀。
那段时间霍徵像是失去了亲人一般,整日在难过和自责中,他像疯子一样用练功来惩罚自己,邓俊也被他连责,每日被迫跟着他受着魔鬼般的折磨。多日下来,邓俊感觉比打几次夜仗都要让人感觉疲惫不堪!
刘羽商可是第一个开启他另一项超能力、带他入凡的人。邓俊看得出如今刘羽商在霍徵心里的分量,那可是远远超过了一匹马,如若她真的有什么好歹,邓俊已经不敢想,自己这城门的池鱼会被他那邪火红烧还是清炖。
邓俊驱马上前,笑呵呵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伯昭,这些人怎么处理?那个瘦子说他们是受尽官府欺压被迫揭竿逃到这里的,不想投奔的这两个头子是人性不正的恶霸,他们早想另则他处可求出无门,所以一直在这里苟且。”
邓俊话音刚落,那个之前劝谏大汉放了刘羽商的瘦子拱手上前跪倒在霍徵马前,向霍徵道:“将军,我说的句句属实,这剩下的二十几个弟兄皆是人性纯善,只因为他们受到迫害才逃到在这里求生的。我们早看不惯他们匪徒作为,无奈多次劝谏不听,这次险些又迫害了尊妇,幸好将军来的及时。”
刘羽商听到这个声音回头细细打量了一番,夜色中,她认出了那个羸瘦的身躯,“刚刚他是说要那个猪头放了我的!”刘羽商道。
瘦子见刘羽商说了话,又急忙拱手向霍徵道:“将军,我们一心想投奔一个明主,带着我们出人头地,如今有幸得遇将军,求将军把我们收入麾下,我们势必肝脑涂地,跟着将军建功立业!”
霍徵蹙眉审视那瘦子和他后边的二十多人。后边众人也急忙跪地求情,“我们愿意跟着将军建功立业!”
此次目的本是征召兵士,既然刘羽商也为那瘦子证明清白,霍徵念他们亦为池鱼林木,索性就此作罢,把他们收编入队。
霍徵向跪在地上的众人呵道:“我军中纪律严明,并不是尔等混日子的地方,如若让我发现你们有任何违反军纪的地方,定重罚不赦!”
说完霍徵便把他们交给邓俊,自己带着刘羽商先行回营了。
回到营地,吴优急忙跑出来迎接刘羽商。
吴优看着满身是伤、青丝凌乱、衣服又划了好多口子的刘羽商自责的哭声道:“羽商,对不起,我不得不跑了回来喊人救你!”
刘羽商被霍徵抱下马,留守的士兵也围在周围,程甫看到刘羽商应该无大碍,于是劝谏大家都干自己的事去了。
吴优一直跟在抱着刘羽商的霍徵身后进了他们的帐子,帐子里吴优已经提前熏了蚊子,点了烛火。
霍徵把刘羽商轻轻放在床板上,刘羽商冲吴优笑笑,“吴优,你不必自责,若不是你跑回来报信,我们俩都会被抓去,那时候我们俩怕是凶多吉少了。”
吴优擦擦眼泪道:“你没事太好了!”
霍徵预去给刘羽商拿些外伤药,刘羽商急忙抓住霍徵的手,眼神楚楚可怜。
霍徵软语安慰道:“我去给你些拿药,再打盆水给你擦洗一下!”
吴优急忙道:“我去,我去吧!”说完跑了出去。
霍徵拿个胡凳面冲着刘羽商坐在床榻边上,刘羽商双手紧抓着霍徵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不一会儿又眼泪汪汪。
霍徵见状忙问:“可是哪里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