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俊撇着嘴走到两人跟前,正想开口说话时,刘羽商一转身便拉着吴优走了。
邓俊嗤笑一声:“我现在已经不与她计较了,小小女子。”
“那就对了!”说完霍徵向前走了。
邓俊跟在后头:“早知道我就不把她掳来了,人碰不着还总被她呲哒。”
霍徵不爱听他的这句话,于是冷冷瞪了他一眼,“你今后不要再说这种碰不碰的着的话。”
“霍徵,你真是忘恩负义啊,如果不是我把她弄来,你能整日与她蜜里调油的吗?”
霍徵嗤笑一声:“那也不会感谢你。被你弄来这里,如果不是碰到了我,她不知会有什么样的遭遇,现在能不能活着还是个未知数。”
“我也不会亏待她的。”邓俊很得意的跟了一句。
霍徵停下脚步蹙眉盯着邓俊,“你觉得她如果被自己的杀父仇人碰了,她还会求生吗?”
邓俊知道自己话多了,赧色道:“算我没说!”
“你去那边查看,别跟我一起走!”霍徵说完自己走了。
邓俊切了一声自己转向了另一边。
刘羽商和吴优在外边闲聊了一会儿便都进了帐子。艾草烧完了,浓烟散尽后留下了淡淡的艾草香。
刘羽商把帐帘子放下来,整理床铺时霍徵巡视完回来了。他把帘子绑好,径直走到刘羽商身后抱住了她。
他在她的颈间嗅着她的体香,刘羽商感觉痒,直往开躲着。
“去脱衣服睡觉吧,今日太累了。”刘羽商道。
今日她在刺耳山抱着他的胳膊,蹭在他的肩上时,霍徵就已经想亲她,因为不合时宜所以他忍了。
现在夜深人静,又逢得胜归来,怎么能不庆祝一下?
她越躲,他愈发兴浓,最后他连声音都沙哑了,刘羽商也随之陶醉其中。
翌日,刘羽商坐起身准备穿衣裳,一抬胳膊“啊”的叫了一声道:“胳膊断了!”
霍徵刚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他急忙从床板另一边绕到刘羽商这头,轻轻抬她的两条胳膊,刘羽商疼的直嚷叫:“疼啊疼疼……”
霍徵帮她来回活动了一下,确认不是自己伤到了她的筋骨,“没事,只是昨日射箭时肌肉拉伤了。”
“我现在自己抬不起来胳膊,你帮我穿一下深衣。”刘羽商撒娇道。
于是霍徵把她抱到床边面冲着自己坐好,随后帮她把睡觉时穿好的中衣短袄脱·/掉,不想他还趁机加了口零食,刘羽商不自觉倒了口气,只见霍徵一脸戏谑的笑,边笑边帮她把深衣穿好。刘羽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他正要蹲下帮她穿鞋袜时,刘羽商两腿一扑腾,“我自己来!省的被人占了便宜还要让人嘲笑!”
霍徵笑的更甚了,一口整齐的大白牙都露了出来,“好,那我去洗漱了!”
刘羽商弯下腰直直的垂着两条胳膊把鞋袜穿好。洗漱时直疼的“哎呀,哎呀”的叫唤。
霍徵边笑边出了帐子。
营帐外,太阳刚刚露出头,金红色的晨光穿过重叠的茂林缝隙洒落在刘羽商的面颊上。刘羽商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清甜的香气。
吴优笑呵呵地走过来,“甜吗?”
刘羽商睁开眼:“甜啊!你闭上眼闻一下,更甜。”
吴优咯咯咯地笑出了声:“我是说你现在的日子甜吗?”
刘羽商歪着头呆了半晌,随后转身往树旁边的草丛边走了两步。
吴优上前站在她的身侧,转头笑着看她,“怎么还不好意思呢?甜就甜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被抓来这里本以为是噩梦的开始,没想到能遇到这样一个对你好的人,且又是你喜欢的人,这也是你的福祉。”
吴优把‘且又是你喜欢的人’这句话放缓,又加重了音量。
刘羽商踢了一下挂着露珠的野草,“如果父亲能活着,我宁愿不要这样的福祉,就那样一直在清河城平平淡淡的生活。”
“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你想躲是躲不掉的。”吴优很认真的说。
“注定的?”刘羽商喃喃自问。她又想起那句:来生记得寻我!
“可不就是注定的嘛!只是寻他的代价太大了!”刘羽商叹息一声道。
“唉!蝴蝶!”一只花色的蝴蝶转移了二人的谈话,飞在两人的眼前,吴优边喊边抓。
刘羽商忘了自己胳膊疼的事,也突然抬了下胳膊,“啊!我的胳膊……”
饭后,人马整顿完毕,重伤的战士也与刘羽商和吴优坐在马车上。因为粮食只剩几日的量,所以车上能多坐几人,不然马儿都会抗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