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慕芸槿问起荷包里的银子数量,石父面上多了一丝愧疚。
“我们就普通百姓,惹不起那乔家,都没经过你同意就卖了房子。”
慕芸槿真没将那做柿子饼的方子看的有多重,否则也不会轻易教给石大姐。
“爹,不过是个做饼的方子,哪有你和大姐重要。”
听慕芸槿这么说石父心底的愧疚减轻几分。
“我也不知这做柿子饼的方子值多少钱,就想着咱家上次卖柿饼的方子是五十两银子,在乔家老夫人问起做饼方子的价钱时,我也要了五十两银子。”
石父说完,看着慕芸槿震惊模样,不好意思道:“我和你大姐都没这方面的经验,若是这个方子卖少了,还请你多多包涵。”
“不是,爹,我从没想过还有人买咱家一个做饼的方子,更没想过一个做饼方子都能卖这么多钱。”
慕芸槿说完,想到什么,关心问道:“爹,这五十两银子虽然不少,乔家那边可说,以后都不许咱们在镇上卖柿子饼了?”
听到慕芸槿这话,石父石母才想起来,他们家卖柿饼方子的时候可是承诺以后都不在镇上卖柿饼了。
那时候家里还有柿子饼的生意,也不差这柿饼的生意,这才没往心里去,这要是为了五十两银子,以后家里都不能再做柿子饼生意,他们家就彻底没了进项。
想到以后的生活,石母着急地拉住石父的手。
“他爹,你和乔家那边签订契书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咱家以后还能做柿子饼的生意吗?”
听到石母的话,家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石父身上。
在一家人的注视下,石父仔细回想了一下和乔家老夫人的对话,抓着头道:“那乔家老夫人只说她和乔家人很喜欢咱家的柿子饼,想要自家做着吃,并没说以后都不许咱们在镇子上卖柿子饼。”
为了柿子饼生意家里还特意留了不少柿子没有晒成柿子干,听到石父的话,慕芸槿也松了口气。
“既然没有明说,生意咱们以后还能继续做。”
慕芸槿这个结论一出,全家人全都松了口气,只是石父随后不安道:“乔家老夫人在让家里厨娘和大妮儿学会做柿子饼后,就直接给了我们银子,并没签契书。”
也是石父当时看到五十两银子实在太高兴了,而且他本身也不识字,忘了签契书也在常理之中。
慕芸槿可以理解石父,却不得不多了解一下那乔家。
“爹,那乔家在镇上的名声如何?”
“乔家在镇上还算忠厚人家,听说家里前几年还出了一位举人老爷,只是……”
石父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慕芸槿好奇问道:“只是什么?”
“我听说乔家有一位少爷和赌场有关。”
石父说完心底更加不安。
他这一路上都想着家里又多了五十两银子的进项,却忽略了这些银子可能会带来的危险,现在想想他做事太草率了。
石母感慨道:“难怪咱们村里的人看到你和大妮儿被人带走后,一口咬定是被地下钱庄的人带走的。”
慕芸槿这会儿也明白石家大伯和石家三叔两家人着急忙活过来断亲的原因。
地下钱庄的人不好惹,赌场的人更不好惹,不过那乔家出了一位举人老爷,为了他以后的科学之路,应该不会做的太难看。
慕芸槿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却也不敢让石父和石大姐去镇上冒险。
“爹,这钱是乔家老夫人买咱家柿子饼方子的钱,大姐既然已经教了他家厨娘做柿子饼,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和大姐暂时还是不要去镇上卖柿子饼的好。”
刚刚通过卖柿子饼赚了一笔钱,这就没了生意,石大姐着急道:“那乔老夫人并没说不让咱们卖柿子饼。”
慕芸槿能够理解石大姐的心情,却不能因为一点小钱就让她和石父去冒险,最少也要看两天,确定乔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找他们麻烦后再继续做柿子饼生意。
“大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咱家现在不缺钱,却缺一家人过冬的衣服和棉被,还有咱家的屋顶和墙壁也需要修缮一下。
这天越来越冷了,你和娘在家里给一家人多做几件保暖的冬衣和棉被,让咱爹趁着这几天将房子好好修缮一下,再多去山上砍些柴,咱们一家过一个暖暖和和的冬天。”
石大姐虽然舍不得柿子饼生意,看着一家人身上破烂衣服和不时漏风的房子也没再坚持,只是在她心里暗暗愧疚,慕芸槿昨天才教了她如何做柿子饼,今天她就将方子给卖了,是她对不起弟妹,而她还想着给自己和孩子做冬衣,修房子,这个弟妹实在太好了,她以后也一定要好好回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