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慕芸槿手指的方向看去,石泠郗果然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快跑几步,石泠郗来到石父和石大姐面前,关心问道:“爹,大姐,你们没事吧?”
“没事儿……”石父开心一笑,向左右看了看,小声在石泠郗耳边说道:“是好事儿,咱们回家说。”
看石父还能笑得出来,石泠郗一颗心是彻底放下了,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接过石大姐的背篓快步向自家走去。
慕芸槿跑的没有石泠郗快,只往前跑了一段距离,见三人往这边走来,也就没再往前跑,在三人走近后悄悄观察着石父和石大姐,见两人身上不像有伤,脸上的表情也没任何愁苦,想来在镇上时并没受苦。
这样的认知让慕芸槿松了口气,见三人缄口不提在镇上的事也没追问,跟着三人一起回到石家。
村里人都知道石父和石大姐被镇上地下钱庄的人带走了,看到两人好好的回来,大家都很好奇却没人敢靠近他们,纷纷站在家门口往这边偷看。
石父和石大姐都是敏感的人,很快发觉异样。
石大姐只以为是自己和离回家后才让大家对自己充满好奇,只顾低着头往家里走。
相比之下石父想的就有点多,不过他并没将这件事和在镇上的事联系在一起,不想在外人面前讨论自家的事,只加快脚步向自家行去。
石家的位置有点偏,石家四人顶着村民的注目一路回到家里,直到关闭院门隔绝到外面所有人的视线后,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看到石父和石大姐回来,石母从屋里走出来,关切的看着两人。
“他爹,大妮儿,你们爷俩没事吧?”
“好好的,我们能有什么事儿?”石父疑惑地看着石母,随后想到迎出村子的石泠郗和慕芸槿,关切问道:“是不是家里这边出事了?”
“哎……”
提到家里的事,石母心虚的不敢去看石父的双眼,最后还是石泠郗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
石父和自己的两个兄弟都不亲近,也知道他们家因为孩子多,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以前家里日子好过的时候他还偷偷接济过自己的两个兄弟,就想着等自家有个师的时候能有兄弟伸把手,帮助自家一下。
万万没想到他这边还没怎么地,他那两个兄弟居然就想和他们断了关系。
看着石父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石母,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双眼求助的看着身边的一双儿女和儿媳妇儿。
收到石母的目光,石泠郗语气平静道:“爹,这是儿子做的主,你若是心里不好过,就冲儿子吼几句……”
是自己那两个兄弟上门来断亲的,就算石泠郗不经过他的同意私自做主和自己那两个兄弟断了亲,他又怎能将所有错都怪在一个孩子身上?
伸手拍了拍石泠郗的肩,石父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郗娃,爹知道这件事怪不得你,你也不用自责,反正咱们家已经和你大姑家断了,亲再多你大伯和三叔两家也不算什么,以后咱们家就只剩下你二姑一门亲戚。”
“爹……”
石父表现的越是云淡风轻,石泠郗越是担心,可是石父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从背篓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递给慕芸槿。
慕芸槿接过荷包,感觉分量不轻,疑惑问道:“爹,这里面放的是什么?”
“今天我和你大姐去镇上卖柿子饼,不知怎么被人盯上了,那伙人不由分说就将我和你大姐带到一个很大的宅子里。
那会儿我和你大姐都吓坏了,后来才知道那是镇上有名的乔老爷家,乔家老太太很喜欢吃咱们家的柿子饼,就想直接买下做柿子饼的方子,这就是卖柿子饼方子的钱。”
柿子饼的味道确实不错,做饼的方子却不是什么秘密,慕芸槿却没想到还有人特意花钱买这个方子,拿着那沉甸甸的荷包还有一种不真实的。
“爹,我看这荷包沉甸甸的,里面有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