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榻前,默默地看着永远沉睡的人,一阵伤心涌上心头,可她是那种高傲的人,怎么容许别人看见自己伤心,她吸了吸鼻子,“玉德,让人进来将安平县主请出去。”
“我哪里也不去。”
“齐明月,护你的人死了,你还要和我叫板么?今日你和陆清风两人都得死。”玉棠公主已经彻底疯狂。
外面进来两个侍卫,说着就要架起明月,芙蓉猛地跪下,朝玉棠磕头道:“公主,您让县主自己走。”
“我说过是请!”玉棠看着进来的侍卫说。
两个侍卫只认翼王,但是也不太敢不把玉棠放在眼里,只得乖乖听了话,打着手势道:“安平县主,请。”
明月怕他们来拖拽,伤了自己,也随听了话,站起来跟着他们出了内殿,芙蓉也想跟着,让玉德死死按住,不准。
明月泪目,看着被按住的芙蓉,只剩哭泣,想上来救她,却被旁边的侍卫拦住,芙蓉也用尽全力冲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冲动。
“你们倒是主仆情深。”玉棠公主皮笑肉不笑地说。
明月强忍着失去皇祖母的痛苦,此时又与芙蓉分离,又不知这个姑姑会怎么对付她,心中虽然有些悚惧,但是她不后悔以前与她作对过。
风从大殿门口灌入,吹得明月有些发抖,明明不是冬日,却让人感到如此寒冷。
两侧皆是反叛军的侍卫,翼王已经不在殿中,明月心中想他可能去和皇祖父要传位诏书了。
未央宫中的花坛上盛开的鲜花如此耀眼,有的则被粗鲁的兵士踩断,就如同他们糟蹋这个宫里的女人一样,更何况这只是几枝花。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明月有些发冷地搓了搓手臂,转身问着押送自己的兵士。
左边的这位手按着腰刀,一副神气的模样,“废什么话,走就是了。”
明月悠悠转过身,缓缓地朝前走了几步,“你们是哪个麾下的?”
“县主自身难保,还是闭嘴吧。”
明月缄口,思忖着这些人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她得如何才能自救。
从未央宫长街的岔口永和门中出来几个人,都是一副军士打扮,见他两人走了过来,还带着一个绝色的美女,心下瘙痒难耐。
“你要带她去哪里?”
“玉棠公主让带去臻和殿关起来,正送去呢,你们做什么?”
“正在巡防,怕有人不服反抗。”他虽和押送的两人说话,却拿眼镜窥着明月,明月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想的,心中已然打定主意。
“关起来?我先问问她,怎么样?”
押送的人知道他什么意思,互看了一眼,“你倒是快点,等会儿我们还要去复命呢。”
“你们自去就是,这里我担待。”说着笑嘻嘻地挥手让他们走。
两人也觉得已然有人帮自己干这种事,也乐得清闲,所以也不在乎究竟怎么回事,随他领了明月去。
明月虽是弱女子,但却不是任人摆布的,她慢悠悠地走着,生怕多走快一点。
那人眼角明月慢悠悠地走着,却慢慢将头靠上来,明月忙不叠地避开了他那样亲密的举动。
明月虽没杀过人,但是却有这样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