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死鬼老爹干的?”
许念安暗戳戳地猜测。
不管是亦或不是,他那死鬼老爹都帮了他的大忙。
未来的日子他将可以在整个乾京横着走,连皇帝那老蠹虫也无奈何不了他!
“陛下,北凉只有十万大军驻守,若西漠攻破硖口关后与北莽合围北凉,北凉危矣!肃州危矣!整个西境、北境危矣!大乾危矣啊!”
曾经的零陵上将,今日的怀化大将军荆道荣呜呼哀哉。
硖口关是整个河西走廊最后一道防线,若破关,南可一路挺进肃州腹地,北可策马直取北凉。
西漠和北莽联手,若换作是曾经手握二十万大雪龙骑的北凉自然无可畏惧,但是现在的北凉已经不是从前的北凉了。
一旦西漠和北莽大军冲破北凉,倒是又将是一场堪比十八路诸侯之乱的惨案……
众臣噤若寒蝉,不少人心生退意。
为今之计,只有先靠北凉王顶住敌人的步伐,尽快调集援军救援肃州。
开元帝虽然恼怒,但并非完全慌乱无措。
很快,他就理清了现在要做的事:“传旨给晋燕王,朕命他们立即率领麾下五万精兵赶往肃州、北凉援助!”
“户部、兵部二司调集粮草十万石,征集十万大军,即刻出兵,驰援肃州!”
“……”
一道接着一道金令传出,众臣皆惶恐不安。
最后,开元帝看向瘫软在地的郑家人,目露寒光。
一直一言不发的左相张顺突然出列,大声道:“陛下,威远侯叛国谋反罪无可恕,按照大乾律法:正犯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
遂宁郡主闻言脸色骤变。
“我父亲配享太庙!”
“陛下,你不能斩我啊!”
遂宁郡主疯狂地冲过来抓着御阶下方的扶栏大喊。
她可以死,但决不能以这种方式死。
她还没有报仇,怎么能死。
开元帝厌恶地拂袖扫过去,旁边的年轻太监顺势将她一掌打了下御阶,遂宁郡主跌倒在地,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她眼睛一瞟,正巧看见安安静静跪在一旁看戏的许念安。
“是你!是你害了我的耀儿,是你害了我全家!”
遂宁郡主歇斯底里扑过来揪住许念安的衣襟拼命摇晃。
许念安神色平静,任由她撕扯。
开元帝看着愈渐失控的遂宁郡主眉头紧皱,“来人,拖下去!”
侍卫们忙上前将遂宁郡主拖了下去,遂宁郡主歇斯底里地尖叫。
“许念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遂宁郡主被架走后,郑家的命妇和命官纷纷哭作一团大喊着“冤枉”。
开元帝本就烦躁不已,此时又受了遂宁郡主的影响,更是火冒三丈。
“全部拖出去杖毙!”
随着他一声令下,殿堂中顿时传来痛苦的惨嚎。
朝臣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求情。
“陛下,臣的话还未说完!”
张顺突然再次出列,躬身禀道:“大乾律法有言:谋反罪,知情故纵隐藏者绞,知而不首告者,杖一百,流三千里。谋而未行,首犯处绞刑,从犯杖一百,流三千里。”
“刚刚在宫门前,臣不止一次听柳相言‘侯爷乃吾手足耳’、‘柳郑本就是一家’……话语。
臣大胆猜测,威远侯谋叛一案,柳相也牵涉其中!”
张顺掷地有声地指证,犹如惊雷炸裂般在满殿上空回荡。
众臣哗然,不少人下意识看向柳国忠。
柳国忠脸色苍白,身体僵硬,他的腿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愤怒的,他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张顺,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没吐出字来。
良久,他才像是找到了说话的力量,高声道:“张顺你血口喷人!”
“是否血口喷人,柳相心知肚明。”张顺冷笑道,“柳相是否真的牵涉谋逆之事,等查抄柳府之后便知晓了。”
柳国忠气得浑身哆嗦,张顺这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许念安心中也乐开了花。
不愧是口蜜腹剑张若甫!
得……
这一趴,也不用自己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