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听完汇报，赵守拙满意点头，接着纠正道：“你不是齐谢言，你是二十八号犯人，不要让我纠正你第二次，记住了吗？”

“是，二十八号犯人记住了！”大声回答之后，齐谢言蹲坐在角落里，继续和老鼠对视。

杨玉霆和张学梁能看出来，这人已经疯了。

“齐谢言是谁？”张学梁纳闷问。

“原来直系的徽州督军……”杨玉霆小声提示。

一听说齐谢言是原徽州督军，张学梁脸上连续出现了好几种表情。

不敢置信。

恐惧。

忌惮。

在张学梁的印象中，一个军阀只需要通电下野就大概率没事了，大不了就跑去租界算球。

但齐谢言竟然在情报局里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哪怕与齐谢言没有交情，张学梁还是不由得心生悲悯，也对禹系心生恐惧。

“赵局长，请问……”杨玉霆对赵守拙不由得更加客气，“我记得你们是没怎么费力气就拿下了徽州，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听到这问题，赵守拙回头严肃道：“因为他说要打下禹州，活埋大帅全家。”

“可这是你们大帅的事情，你何必如此折磨他，给他个痛快不就得了？”杨玉霆苦笑着问。

“不，不不不不。”赵守拙冷冷的看着杨玉霆，无比严肃的道：“如果是平民听到他骂的话，会当街把他打死然后挂起来，但齐谢言落在我手里，我当然得用我的方式惩罚他喽。”

杨玉霆被看的有点发毛，不由得回想起一件事。

他曾经看过禹系学校的考卷，上面有个题目。

当听到有人当街辱骂大帅，应该采取的手段是？（5分题。）

甲：将辱骂者当街围殴致死。

乙：一边吃瓜一边笑看辱骂者被别人围殴致死。

丙：制止想要动武的路人，并将辱骂者扭送警厅。

正确答案显然是丙选项。

从这个题就能看出来辱骂卢嘉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因为与卢嘉想不想报复无关，而是会引起众怒，招致其他人的报复。

“关上门吧。”赵守拙向卫兵下令。

一行人继续走。

“隔壁关着谁？”张学梁问。

“一个曾经通直的旧军官。”说起当年的事，赵守拙一脸感慨，“那时候情报局跟军务局还没分家呢，我们在一个巴掌大的院子里一边吃饭一边做事，真是怀念。”

说着赵守拙就想打开牢门让两人瞧瞧。

毕竟当年通直的风波已经过去了，相关事件已经收尾做出定论，已经没有保密的需求了。

就在这时一阵皮靴踩踏地面的声音响起。

一名身穿风衣，戴着黑色手套，一副标准禹系军人打扮的士兵走来。

行至近前，士兵立正敬礼：“大帅到了。”

“知道了。”赵守拙看向杨张二人，抬手示意。

参观结束，三人一块跟着士兵离开。

……

进了会议室，赵守拙将外套脱掉坐在沙发上，习惯性取出装有香烟的盒子，但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卢嘉后又把盒子收起来了。

杨玉霆和张学梁两人也入座，与卢嘉握手后坐在正对面。

此时情报局里打杂的人上前为几人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