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大平原上,步兵倘若毫无防备,一日遭遇骑兵,往往会陷入劣势。
而当面对经过新式装备改造的骑兵时,这种劣势便愈发凸显。
华族的草原骑兵军团,早已今非昔比,绝非传统意义上的草原骑兵可比。
军团中的每名骑兵皆配备了骑枪,不仅如此,他们还拥有专业的骑炮兵以及大量的机枪。
如此一来,骑兵作战不再仅仅依赖战马的冲刺,而是能够先用子弹与炮弹撕开敌人防线,继而由骑兵发起冲锋,给敌人以沉重打击。
华族人在战术上的创新层出不穷,令人应接不暇。值得一提的是,护卫军的将领们普遍较为年轻,他们思维活跃,能够迅速接受并运用这些新颖的战术。
托木斯克北部的那场截击战,持续了漫长的数日之久。
在最初双方激烈碰撞过后,战斗逐渐演变成了追逐战。
一部分沙俄步兵慌不择路,逃窜至附近的村镇,并据守其中。
对于这部分敌人,陈玉成仅留下少数骑兵对其进行监视,而将主力骑兵的重点放在追击那些四散奔逃的步兵身上。
哪怕敌人逃进了茂密的树林,骑兵军团也绝不放过,紧追不舍。
当然,尽管这三个沙俄步兵师已经严重减员,但毕竟仍有将近两万人。
在完成追击战后,陈玉成还需耗费大量时间去围剿那些分散在各个村镇的沙俄军。这一系列行动,都需要充足的时间来完成。
华族人用骑兵对付对方的步兵,却又用步兵对付对方的骑兵。看似矛盾,实际上却是在合适的地方用合适的兵种。
因为护卫军掌控了战场的主动权,敌人被调动起来之后,战场就是由护卫军选择的。
这也是运动战的一种模式。在运动中,消灭敌人,通过什么取得优势?
天时地利人和,在运动中,主动一方最容易占据地利的优势。
而不同兵种在不同的地形条件下,所能够发挥出来的战斗力是天差地别的。
与此同时,在卡尔梅克岭,一场同样惊心动魄的战斗也在悄然拉开帷幕。
三团日夜兼程,紧赶慢赶,终于在敌人进入山谷之前成功占领了阵地。
然而,邓涛并未给疲惫到极点的战士们丝毫休息的时间。
因为他深知,此时大家全凭一股信念支撑,一日休息,这股么便会泄掉。
这就如同跑长跑,当人疲惫到极限时,实际上就来到了一个临界点。只要再咬牙坚持一下,人体潜藏的巨大潜力便能被激发出来,反而不会再感觉到累。
三团的战士们在军官的激励下,屏住一口么,投入到阵地的布置中。
他们分工明确,井然有序地展开准备工作。一部分战士奔赴山谷,在各处小心翼翼地埋设炸药和地雷。
这些地雷分为手动触发和被动触发两种类型,以应对战场上随时可能出现的各种不可控因素。
另一部分战士则在山坡上精心布设阵地。由于山坡较为平缓,有些地方还需要增设障碍物,以此来阻挡沙俄人的骑兵冲上来。
即将到来的这支沙俄骑兵,可是来自新西伯利亚的生力军。
新西伯利亚在三镇之中,直接连接着后方的鄂木斯克城,战略位置极为重要,属于三镇中的后方城市。
倘若能够成功击败这支骑兵军团,无疑将沉重打击三镇的机动力量。
此时,骑兵军团已在北边重创了托木斯克的步兵军团,加斯弗尔德手中的筹码愈发稀少,这支骑兵军团已然成为他手中唯一能够打出的关键牌。
当然,沙俄骑兵此时还对北边发生的战事一无所知,因为两边的战斗几乎是同时打响的。
山谷中的道路由于一直有人修缮,路边随处可见人为垒起的石块。
道路上,碎石子被马蹄踩得咯吱作响,山谷中的风呼呼刮过,卷起阵阵烟尘,战马也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氛围,不停地打着响鼻,渲染着一种焦躁不安的么息。一名头戴圆顶军帽的沙俄军官,神色警惕地环顾四周,他那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四周郁郁葱葱的山坡。
“萨拉托夫,你不觉得这山坡有些异样吗?”格达上校皱着眉头说道。
“格达上校,您是想说这山谷太过安静了吗?想要判断对方有没有伏兵,这有何难?”说着,萨拉托夫中校吩咐身边的战士朝着山坡上开枪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