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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五章 暗夜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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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俄庞大的版图上,斯米尔据点不过是一个微不可查的地名,就像是广袤宇宙中一粒不起眼的尘埃。

然而,当孙传忠踏入这片土地后,却惊讶地发现这里有着独特的地理优势。它依山傍水,一条河流从东向西蜿蜒而过,连接着西南边的托木斯克,经过仔细观察与判断,他发现这条河似乎还是鄂毕河的一条重要支流。

沙俄人将据点的中心设立在此,确实有着精明的考量。

每至夏日,水流平缓且充沛,木船便成了连接后方的重要交通工具,顺着河流而下,物资、人员的运输都得以顺畅进行。

而到了冬季,西伯利亚的严寒让河面迅速结冰,坚硬的冰层又成为了雪橇的天然通道,无论是运送物资还是传递消息,雪橇都能在冰面上疾驰。

不过,此刻正值华族的五月份,气温逐渐回升,河面上的冰开始融化,到处漂浮着尖锐的冰棱和破碎的冰块,木船无法安全航行,雪橇也失去了平稳的行驶基础,木船和雪橇都不好通行,此时反而成了他们与后方联系最薄弱的时候。

在据点外数公里处的一片茂密树林中,莫罗带着一支小队悄然潜伏着,这里已然是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们全员身着土著森林猎人的装扮,上身是短款的鹿皮袍,鹿皮经过精心鞣制,柔软且保暖,上面还保留着天然的纹理,散发着淡淡的皮革气息。

下身是绑着皮带子的皮裤,结实耐用,方便在山林中行动。头上戴着厚实的毡帽,既能抵御寒冷,又能在一定程度上隐藏身形。背上背着猎弓,弓弦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他们已经在这片树丛内躲了整整五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所有人都屏气敛息,静静等待着那短暂的数小时黑暗降临,因为只有在夜幕的掩护下,他们的行动才更具隐蔽性。

离他们最近的一处碉堡,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地矗立在据点边缘。他们要从这里打开一道缺口,让主力部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插进去。

碉堡内驻扎着一个班的沙俄士兵,一共十一个身形魁梧的沙俄大汉。他们分成了三组,每次有四人执勤,一名班长和一名副班长轮流带队。

这个岗楼虽然人数不多,但岗楼周围五十米范围内的草木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形成了一片开阔的防御区域,要想悄无声息地靠近绝非易事。

“莫罗队长,我们怎么靠近那里?”一名手下强压着内心的紧张,小声地向莫罗问道。

他的声音极低,仿佛生怕惊扰到不远处的敌人,在寂静的树林中,只有轻微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作为回应。

“摸不过去,现在哪怕是天黑了,天边还有昏暗的光线,我们根本没办法靠近,得想个主意才行。”莫罗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碉堡,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他深知,在这样的光线下贸然行动,无疑是自投罗网,必须要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或者想出一个巧妙的计策。

与此同时,在哨楼内部,一个大胡子沙俄人正全神贯注地用纱布打磨自己的刺刀。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冰冷的锋刃在他的打磨下,逐渐变得光可照人,反射出森冷的寒光。

打磨完毕后,他又用这把锋利的刺刀小心地修饰起自己卷曲的胡子来。锋刃轻轻接触胡须,瞬间将胡须削掉一节,他的动作熟练而又自信,仿佛这把刺刀不仅是他战斗的武器,更是他生活中的得力工具。

“乌特金先生,让我来帮您吧。”一名身材瘦削的士兵满脸谄媚地走到班长乌特金的跟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滚回你的岗位上去,巴结我一个军士有什么用,我可不会帮你站岗。”乌特金班长一脸大公无私地呵斥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不容置疑。这个从战火中摸打滚爬出来的军士,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对工作认真负责,绝不容许任何懈怠。

瘦子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嘴里还嘟囔着:“这鬼地方哪里会有敌人过来,连只鸟都看不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抱怨和不满,在这偏远的西伯利亚边境,日复一日的枯燥站岗生活让他感到无比厌烦。

突然,瘦子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猛地瞪大,指着不远处的树林大喊道:“鹿,一头受伤的鹿。”他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寂静,将碉堡上的几个沙俄战士都给惊动了。

乌特金顺着瘦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头受伤的驯鹿正一瘸一拐地向远处跑去,它的速度很慢,看得出这头鹿似乎伤得很重。

乌特金的心中短暂地闪过一丝怀疑,在这戒备森严的据点附近,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头受伤的驯鹿呢?然而,还没等他深入思考,副班长比利亚科夫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班长,这头驯鹿够我们吃上两个星期了,老是吃黑面包,战士们的嘴巴都淡了。”副班长比利亚科夫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新鲜肉食的渴望,他们已经在这里驻扎了太久,西伯利亚的森林中猎物的密度本就不高,而且这些猎物都非常机警,不会轻易靠近有人的地方。而他们作为边防士兵,又不能擅自走远,所以很难猎取到猎物。

沙俄此时的经济状况虽有一定好转,但要养活六干万左右的人口,同时还要维持上百万的正规军,压力依旧十分巨大。这些边防军的后勤补给线漫长无比,从遥远的内陆运输物资到这偏远的边境,途中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导致他们的伙食确实不怎么样,每天几乎都是单调的黑面包。面对这送上门的肉,哪怕是像乌特金这样警觉的人,也难以抗拒。

“好吧,去三个人,将那头鹿带过来,一定要注意安全。”乌特金权衡再三,最终还是下达了命令。他深知战士们对改善伙食的渴望,而且在他看来,就算有什么异常,三个人前去也足以应对。

得到了乌特金的准许,当即有三名沙俄战士兴奋地向受伤驯鹿逃走的方向追去。他们手中拿着步枪,不过并不准备使用。三人一边奔跑一边呼喊,试图尽快抓住这头难得的猎物。此时的天已经渐渐要黑了,太阳像是一个疲惫的旅人,吊在天边挣扎着,将最后一丝余晖洒向大地。

仅仅不到半个小时,三名战士用两根树棍做成简易的担架,拖着那头驯鹿向碉堡赶来。他们的脚步沉重,数百斤的驯鹿将树棍都给压弯了,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不过天色也在这个时候暗淡下来,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

乌特金得到回报之后向远处看去,在昏暗的光线中,他只能看到三个人的模糊影子。由于黑夜降临,他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和表情,但众人都沉浸在即将吃到新鲜鹿肉的喜悦之中,没有丝毫怀疑。

碉堡的底层,一名战士早已准备好了一桶清水,用来清洗鹿肉。还有一名战士正在生火,干燥的木柴在火焰的舔舐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星四溅。

乌特金也下到底层,指挥着手下准备起来,他年轻的时候做过屠夫,有着丰富的宰杀经验。刚才那把被他用来修剪胡须的刺刀,再次被他放在磨刀石上打磨起来,磨刀石与刺刀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前奏。

“咚咚咚……”碉堡底层的木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年轻的沙俄士兵兴冲冲地跑过去开门,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嘴里还说着:“快进来,辛苦了啊,哎呀,这么大一头鹿,得吃多久啊。”他一边开门一边兴奋地对着外面的来人说道,然而,他的话刚说完,嘴巴就僵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恐。

因为来人急不可待地冲了进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圆溜溜的东方面孔。开门的沙俄士兵只来得及看清楚对方如同鹰一般犀利的眼神,便感到喉咙处一阵剧痛,随后便失去了意识,原来是被对方的匕首割开了喉咙。

来人正是莫罗,他的身上穿着从刚才出去追驯鹿的三名沙俄战士身上扒下来的军装,伪装得十分逼真。

在他的身后,一名半岛弓手举着连弩,毫不犹豫地就是一顿激射。连弩的威力虽然不大,但其发射速度快,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精钢打制的弩箭还是可以瞬间穿透对方的脖颈。那些弩箭在这名叫朴准的半岛士兵手中,就跟长了眼睛一般,每一支弩箭都正中敌人的要害。

几乎在一瞬间,碉堡底层的七名沙俄战士只剩下两人。乌特金的反应速度极快,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不对,这几人开门的动作过于粗鲁,与平时的战友截然不同。

他顺手拿起地上的一块木板挡在了身前,当作临时的盾牌。等到他准备还击的时候,身边就只剩下一个活着的沙俄士兵。

而莫罗此时已经冲到这名沙俄士兵的跟前,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手中的匕首犹如灵蛇,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寒光,瞬间刺穿了对方的胸口。士兵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甘和恐惧,缓缓倒在了地上。

“啊!”乌特金举着刺刀从边上冲了上来,他就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愤怒,防来防去终究还是着了对方的道。要是这个时候身边有枪,乌特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鸣枪示警,召集据点内的其他士兵前来支援。但是他手中只有一把刺刀,敌人显然不会给他找枪的机会。

乌特金只能拼死一搏,冲出去的时候,他还踢倒了边上的桌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为的是给碉堡上层放哨的瘦子一个提醒。

然而,莫罗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就在他们在底下展开激烈搏斗的时候,一名藏在驯鹿腹内的战士,早已在黑暗中用弓弩将碉堡上伸出头查探的瘦子战士给干掉。瘦子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呼喊,就从碉堡上坠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只是一次简单的行动,但在战术设计上却相当的精密。莫罗等人巧妙地利用了敌人的心理和环境因素,先是用受伤的驯鹿引开敌人,然后伪装成追捕驯鹿的士兵,成功地潜入了碉堡。

在黑暗的掩护下,他们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默契的配合,对敌人展开了突然袭击,迅速占据了上风。

而乌特金等人虽然警觉,但在突击队精心策划的陷阱面前,还是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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