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早餐热了两遍，薛阳才从屋里出来。

慕远乖乖地坐在桌前等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听见薛阳出来，慕远才靠了过去，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质问道：“你在里面搞什么？”

薛阳没有理这个刚开荤的小泰迪，总不能说我在脑子里yy拿鞭子抽你和杨博，让你们不要浪费力气打架，乖乖下地干活吧？

在别扭和甜腻的气氛里，两人吃完了早餐。

慕远没想过要带着阳阳给姑姑敬茶，哪怕她是慕家唯一的长辈。

慕家没有长辈需要敬茶，也不需要进宫，这让薛阳很满意。

两人吃完饭直接去了书房。

薛阳捧着公文给慕远念，然后代为批复。

临近年底，多是一些问候的性质的东文件，没什么要紧的。

很快就转到了田产铺子的账本上，这些是镇国公府的根基。

跟赵国的富庶不一样，燕国不如赵国，连军队的俸禄都是皇家和军权所有者各一半，平时由皇帝发，饿不死就行，战时双方各出一半。

逢年过节，就要由秦王和镇国公这两大军中灵魂领袖，再额外发一笔钱粮，补贴将士们。

比起赵国的高度统一和富庶，燕国如同一盘散沙。

能支撑燕国站立多年不倒的原因，一来是诡异的军政平衡，二来是江湖势力的威胁。

燕国的江湖顶尖高手多，明面上的一品高手都有三位，皇宫里一位，小苍山两位。

而赵国只有一个神女宫的宫主，还不知是不是一品……

“我突破到二品了，一定是因为昨晚的事，我们再多试几次，说不定我能成为一品高手了，到时候天下之大，任我们……”

“你是想说让我助你修行？”

“对对对！”

慕远兴奋地点头。

“我不是青蛇，你也不是法海，鬼才信你！”

薛阳翻了个白眼儿，就要离开书房。

慕远正要追问青蛇和法海是谁，厚厚的门帘掀开，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薛阳只好止住脚步，拱了拱手。

“姑姑好。”

“嗯，坐吧，我有事跟你们说。”

慕芊芊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红封，递给了薛阳。

薛阳略一迟疑，接下了她的红封。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这些事可能小远跟你说过了，但我还是想当面再说一遍……”

慕芊芊把三年前冬天的事又重新讲了一遍，从拿走慕远要求留下的书信，到后来慕远所有的书信被她拦截，还有小五回来后揭穿了蒙骗慕远的骗局。

平静的说完这一切，慕芊芊才起身。

“我今日来，是想给你们道个歉，是我耽误了你们这几年，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为他好，你们也许早就在一起了。”

“对不起，是我浪费了你们的好时光。”

慕芊芊对着薛阳深深行了一礼，便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