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承受能力到极限了,男人快哭出来了。
“你当真不知道血祭的事?”多年积攒下临床观察患者情绪的经验告诉白鸣,这人大概不是装出来的。
“不知道,我就是来听过演唱会而已。”男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马解释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紧张干嘛?还有那几个。”白鸣指了指另外离他较远的,明显坐立不安的人。
这一指他不要紧,那群一直紧绷着精神的人可吓坏了,其中一个没坐稳从椅子上一歪身子跌倒了。
男人求助四周,可知道真相的人全躲着他,不肯帮忙,他咬了咬牙道:
“夜医大人,您贵人多忘事,咱们以前见过的。”
“少跟我扯近乎。”
“我没扯!”男人险些没控制住情绪,“八十年前我不懂事,在您巡夜的时候冲撞了您,于是您,您就对我指导了一会儿。”
实际上他只说了一句“这个白大褂一看就不专业”,于是被和蔼的白医生问候了半个小时。
这还是原住民?
“所以呢?”
这跟我问你的事有关系?
“所以我们……”男人调动多年不开机的大脑总结语言,“所以我们恐惧您的威严和震慑力,这是对你尊重!”
说完他感觉把这辈子的力气都用完了,直面夜医回答他的问题比和诡异猎人过招都累。
其余了解真相的人无一不低头隐藏神情,生怕被牵扯到。
“也就是说,你们因为害怕,嗯……敬畏我,所以才表现的那么紧张?”
“对!对!对!”男人小鸡啄米般点头。
“我不信。”
“……”
他肯定是被人威胁了才这么说的,白医生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猜错了。
争辩的一段时间,一旁的关云烟愣是没听出这两人在聊些什么东西。
眼见快要到最后一个表演了,她喝下一杯水平复了心情,起身趁着没人注意到向着厕所走去,座椅上放着一顶遮阳帽和挎包。
白鸣的到来和推断出的猜测,不管真相如何,跑路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如果判断失误,那过几天和麦克解释一下就好,就说自己碰上了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加上先前假报“杰克”的假名,相信不会影响后来的合作。
随着音乐归于平静,会场再次响起掌声,但这次没有开场时那么热烈了,似乎这场演唱会的曲子不合众人的胃口。
作为钢琴天才,只把精力放在钢琴上反而会产生厌倦,在此基础上为了迎合观众达到最佳效果,麦克主动学习了歌唱等其他音乐表现形式。
“谢谢大家的掌声。”麦克面带笑意,鞠躬致意。
他的目光在此扫过现场,但这一次台下没有了关云烟的踪迹。
去上厕所了?看到放在椅子上的挎包他推测。
时间不等人,没过多考虑,他继续开口道:“我相信大家一生中总会碰上让你难以忘怀的事和人。很幸运,我在几天前就碰上一位和我很投缘的姑娘。”
极罪之城的优良文化决定,那些花钱听音乐的人本身礼仪高过外面的追星族,来听音乐大多是真的单纯为了音乐而来。
他们在听到歌星的八卦只是感兴趣了一点,并没表现出很在意,只是在想歌手恋爱了才把音乐换成这么柔情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