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之后，她们的交谈也变少了，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江月在逃避什么。

以至于一月十日那天，亲自找上了江月，见到了看似正常的她，也便放了心。

谁知道，不过短短几天后，人突然就不在了。

秦女士稍微收敛情绪，手指轻动，点击二号文件。

里面是成百上千段一段视频，都是关于落江月的一些演讲片段，她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进行数学理论讲解，传播数学的意义和价值。

她的演讲中心一直是，让更多的人去爱上数学，爱上数字。

在经济发达的国家是这样，在贫穷落后的国家也是这样，数学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平等的。

其中有一句话覃霁洺印象很深刻，她说数学的意义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够找到自由的天地，这样的自由没有歧视，没有阶级，没有压迫，没有恐怖。

让焦躁者静音，让虚度者充实，让冰冷者温柔。

数字是自由的，也是浪漫的。

覃霁洺眼眶渐渐湿润，模糊了屏幕上还放着的视频。

和孟禅雨眉眼十分相像的女孩，正在热情地演讲，一言一行皆是热爱。

三号文件里面只有一些论文，覃霁洺看不大懂，显然是更高阶段的东西。而且日期正是她离开的的前一天，也就是说，在最后的时刻，落江月都在为了数学事业贡献自己。

最后一个文档翻完，秦女士的手指颤抖，久久不能平复过来。

两人均陷入了沉思。

关上电脑，秦女士双眼无神，她自然知道这不是全部真相，但从这些资料和日记中更加能够看出当初江月的内心。

覃霁洺不禁感叹。

落江月并不畏惧死亡，所以她做了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好。

她的理念和价值，或许不被别人所知道，但是那些人多多少少受过她的恩惠。

不论是强国，还是弱国。

数学在每个人面前，都是平等的。

这就是数学的浪漫和自由，也是她的意义。

秦女士突然开口，语气痛苦而挣扎，“要是当初我早一点发觉，可能就不会……”

她愧怍地低下了头。

覃霁洺眼眸闪了闪，安慰道：“落阿姨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病症，秦女士，不要太过苛责自己。”

……

终于抚平秦女士的情绪，他退出房间，手机早已经联网，收到几条消息。

【徐教练：寒假训练安排已经好了，下面是训练表。】

下一条消息就是一个文档，徐教练排得比较合理，过年那几天没有任务。

他回复了一声，翻到下一个消息。

【师傅：孟禅雨在哪？】

覃霁洺一脸懵，师傅她老人家找同桌干什么？

不过他还是只得如实回复。

江折柳回复得很快，仿佛有些许着急。

【师傅：你知道他母亲叫什么不？】

覃霁洺更加懵，师傅打听落阿姨的名字干什么？

不过没等他发出消息，对面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接起。

江折柳动人心弦的声音响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语气不容反驳。

覃霁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