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还得自己来。
他蹲下身,难得主动正眼端视了她一次。
秀发乱散,那玉石耳坠还挂在两耳上,倒衬了白雪凝肤。
她眉头是始终微蹙的,分明是不安稳的模样,这一日夜里也总翻来覆去,换尽了奇模怪样的姿势,像是这三丈宽的王莲都还不够她用的;有时还从嘴中含糊出几声轻微的呢喃,却不管如何,总是醒不来。
他晓得是中了蛊惑,旁的人若有她这动静,到这番程度,但凡长点心,晓得这生死攸关的险境,况身侧还有居心叵测之人,也必然会挣扎醒来的。
她怎么会这么能睡?
莫非是装了只猪的魂进去?
就好似是信任他,一点也不舍防备。
可笑。
这是不对的。
按照世俗的理解,他现下该是,不安好心。
宋却尘眸中晃过不可见的深邃,伸出一只手,绕至她后劲,两指夹住她单薄的衣领后方,蕴力微动,欲要将这团东西提起来扔进王莲花蕊的入口去。
他不想等了,由不得她愿不愿意。
青灯在不安的睡梦中也似有所察觉,脖颈因着提拉的动作被勒得有些不舒服,她眉头更紧了,一面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摸索。
他未曾注意,领起半截头的手便猝不及防被她碰到。
温热纤细几根手指攀上他骨手的手背,柔嫩不像样的指腹轻轻擦过来回摸索,这截然不同的触觉竟在瞬间叫他心下被触恸一瞬。
宋却尘也皱了眉头。
刹那松开她被牵制住的衣领,任她的头又歪栽回去。
又听得青灯细不可闻的一声舒叹。
他想,是身上这具别人的躯壳没本事得很,不过是碰着个女人罢了,竟出了这样的反应。
若是他本体,断然不会有这反应的。
纵然他将神魂放在里头十几载,连模样都修了个七八分像,也不过是凡胎□□罢了,逃不过这些俗趣。
这样不好。
宋却尘不是很喜欢。
他认为自己不介意被触碰,是这壳子违却本意,让他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