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助焦急的对着一旁的司机:“李冲,你快想想办法啊。”
“俞家只听先生的话。”
陈总助是几年前才进的公司,能力出众才被选为总裁秘书的。他真的不明白俞家培养出来的人,就像一个个机器人一样,只听俞仲勋的话,压根不会劝戒和开解。难怪俞仲勋是这种惟我独尊的主。
陈总助急得满头大汗:“会出人命的,和我一起把先生拉开,行吗?当我求你了。”
“不能对先生不敬。”
陈总助气急:“榆木脑袋。”直接自己推开车门跑到后座上,开了后座的车门,伸手去拉俞仲勋:“先生,夫人真的会死的。”
男人松开一只手,往后一挥。
“嘭!”陈总助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驾驶座上的李冲出声:“先生近身搏击打败过冠军,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总助白了李冲一眼,他当然知道,要不然他刚刚也不会试图劝说李冲跟他一起把总裁拉开。
别看平时李冲在其他人面前耍宝搞笑的样子,这小子又是一个外白里黑的家伙。
陈总助没敢耽搁,又起身去拉。
“嘭!”
又一次。
“嘭!”
再一次。
“嘭!”
……
最后一次,陈总助屁股都摔麻了,手心摔破火辣辣的疼,全身多处淤青,真爬不起来了。
虽然没成功,但是还好每次俞仲勋腾出手的时候,只剩一只手的时候,余晚勉强可以喘口气,不至于那么难受。
她还有哥哥、小小,她还想活着回余家村看看李妈妈,她不能死。
原本抱着死意的人,突然间迸发出一个强烈求生意愿。
余晚艰难的伸出手去抚摸男人,轻声道:“阿勋,是我,晚晚,看清楚,好不好?俞仲勋,我是余晚。”
余晚?晚晚?是晚晚在喊自己。
男人双眼骇人的猩红慢慢褪去,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茫然了一会,可是手上已经不再用力了。
看着俞仲勋的样子,余晚忍住恶心温柔道:“俞仲勋,阿勋,怎么了。晚晚在这,阿勋你怎么了。”
俞仲勋似回过神来,看见了余晚脖子上的红痕,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泛红的脖子。
哽咽道:“晚晚,疼吗?”
余晚说不出话来,只好对着俞仲勋摇摇头。
俞仲勋一把抱起女人,靠着她的颈窝无声的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不好”
余晚靠在男人的肩旁上,目光落在一旁打开的铁盒子上。
慕光哥哥小时候左手的小拇指曾经被烫伤过,从那以后哥哥的小拇指里侧就有一个月牙形的伤疤。
盒子里的那根就是她哥哥的……
泪水在无声的流淌,恨意在此时到达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