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不动,男人催促:“晚晚,这可是距离你砸我不到一个小时就送到的东西,晚晚确定不看看吗?”
才不是,这盒子里的东西早在先生知道余小小在商场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过去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弄过来,单单是飞机就开了快两个小时了。
东西在路上的时候,先生才被夫人砸了脑袋。先生在说谎。
最令人害怕的是,先生前几分钟还在床边深情的看着夫人恬静的睡颜,看到了他发过去的信息,第一时间就出来房间,给那边的人下命令,把他要的东西弄到手后立刻送过来给先生。
哪里是什么因为夫人砸了先生的脑袋,先生出于恼怒才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不过是一开始就知道了余小小发生的事情一旦被夫人知道,先生和夫人之间的关系就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虽然他作为一个旁观者一直认为先生和夫人的关系本身就无可求药了。
先生害怕余小姐的事情被夫人知道后,夫人会不管不顾的离开他,才会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情况下做出这种决定。
哎!他相信先生是被“逼”的。逼得他前一秒对夫人还是忠实深情的老公,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伤害夫人的至亲之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失去最基本的理性。就连先生都无法避免,更别说其他人了。又或者说只有一向睿智的先生才会在爱情中丧失了判断力。这件事过后,先生和夫人再无可能了。
余晚看到俞仲勋说完后,弯腰屈尊伸手捡起一旁的盒子,将盒子放在与她眼睛齐高的面方。
看着男人诡异的笑容,余晚几乎是本能的大喊:“俞仲勋,我错了,你不要……打开。”
可是男人一意孤行,当着余晚的面直接打开了,不顾余晚的阻止和恐惧,还带了一点小小的恳求,恳求俞仲勋不要打开。
一股血腥味直冲余晚的鼻子,她本能的对着这种味道反胃,更别提她还怀着孕,直接当着俞仲勋的面干呕起来。
“呕呕……”
男人将盒子凑地更近余晚地眼睛:“晚晚,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泪眼朦胧中,只见盒子里是一个血淋淋的……
“俞仲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余晚跳起来,对着俞仲勋又扯又拽的,手指的指甲毫不留情的滑向男人的脸颊,眼神就像想要硬生生活吞了他一样。
看着余晚对他就像一个疯婆子一样又打又骂的样子,俞仲勋就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大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哭了。
“俞仲勋,你不是人,他呢?我哥在哪?把他还给我……”余晚觉得自己的反击毫无攻击,又带着这世间上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俞仲勋,你就是一个疯子,没有人会爱你,无论是你父母,还是我,你就是一个恶魔,你永远也不配得到爱,你永远也不配得到爱。”
俞仲勋突然一只手就抓住了余晚疯狂往他身上打去的手,凶的像是要吃人一样,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再说一次。”
余晚现如今巴不得俞仲勋尝尝她现在肝肠欲断的滋味:“我说——你永远也不配——啪!”
俞仲勋重重地一巴掌下去,余晚整个脸都被打偏了,嘴角渗出了血。
余晚偏过头盯着俞仲勋,悲凉道:“我说的有错吗?你爸妈不在乎你的生死,我也……”
俞仲勋突然惶恐出声,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做错了事情,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粉饰太平:“晚晚,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男人伸手想要抱着自己面前倔强的女人,却被余晚用力推开。
女人盯着俞仲勋,面露恨意:“不但你爸妈不在乎你的生死,就连我也觉得你还不如早点被你爸妈弄死好点。”
俞仲勋最害怕最恐惧,藏在心底深处的创伤,他一辈子都在逃避的事情,突然被余晚挖了出来。
恼羞成怒的男人瞬间红了双眼,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狠狠的掐住了余晚的脖子:“你去死,你不是晚晚,你去死,晚晚是爱我的,晚晚最希望我活着了。”
男人在行凶,嘴里却柔情的一直喊着:“晚晚最爱我了,晚晚最爱我了,……晚晚……”
看着魔怔的男人,余晚艰难的喘不过气来。慢慢的眼前不再是面目可憎的俞仲勋,而是那个笑得温柔灿烂的少年。
少年对着余晚伸手:“小晚,怎么又哭鼻子了,羞羞。哥哥带你去买棒棒糖,别哭了,好不好。”
少年慢慢消散在余晚的眼前,一滴泪顺着眼角流进了头发,不见了踪迹。
“先生快住手,夫人会死的。”副驾驶上的陈总助原本见到俞仲勋紧紧掐着余晚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差点没反应过来,如今才大喊道。
双眼通红的男人,就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听不进去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