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轮上升时，轴承发出咯吱的声响。

闻言，秦至只往外瞥了眼，然后掏出手机，调出摄像头，递给对面的男生，客气道：“同学，等会气球升上来时，麻烦帮我们拍张照。”

男生热情地应了。

贺思言恍惚：“你怎么知道有气球？”

话一落，她忽地想起上次坐摩天轮时，跟他们一起的女生要求给他们拍合照。

那时游乐场有灯光秀，女生帮他们布了一个宏大的局面，让他们两人接吻，说天上有星光，地上有灯光，一定很浪漫。

而当时她和秦至并没有在一起，这张照片自然没有下文了。

将这些事联系到一起。

她灵窍顿开，唇角笑痕加深，隐隐闪现酒窝：“阿至，白天没有灯光秀。”

秦至手指按压她唇，噙笑：“有彩色气球。”

天空甚蓝，明阳驱散阴暗，辽阔高远。

一只红色气球缓缓升空，扎口处还缀了条细细的长绳。

依稀能听见游人惊呼，往地面上瞧去，众人纷纷拿着手机拍照留念。

对面男生惊叹：“这也太壮观了。”

窥斑见豹，红色气球后面，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彩色气球大片大片地升腾，仿佛为这肃杀的冬季添上春意。

贺思言手掌抓着不锈钢的扶手，看的入了神。

她眼底彩光点点，眼周也开始温热。

怔怔间，她脸颊被男人手掌捧住，回头时，猝不及防撞进他深邃漆黑的眼底。

“宝宝，”秦至瞳色发暗，声线附着低哑，“好看吗？”

贺思言小巧的下巴搭在他掌心，连点头都做不到，她眼睛弯成月儿，瞳色被阳光晒成浅栗色，连音色都似在甜酒中浸泡过。

“好看。”

摩天轮升至正中，恰好有淡蓝气球掠过。

秦至松了手，额头抵上她的，声音低不可闻：“我爱你。”

男人气息炙热，那郑重其事的告白随即淹没在她唇齿间。

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当着外人面，秦至没太过分，只浅尝辄止。

对面两个男生目瞪口呆，又被外面眼花缭乱的风景迷住，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游乐场还能给办这个？”

“不能吧？”右侧男生嘀咕，“我家有亲戚想在这儿办婚礼，提了两倍的价也没能谈成。”

闻言，秦至不置可否，礼貌地道了谢之后，把手机拿了回来。

照片上，蓝天白云，巨大的摩天轮周围被彩色气球环绕，美轮美奂。

而处于中心的主角，通身似被蜜罐里泡过，甜到腻人。

贺思言脸红的像奶冻涂了层胭脂，好看到让秦至想再咬两口。

顾着公众场合，他收了手机，清咳了声：“等会给你拿个气球。”

“好，”贺思言没敢直视他眼睛，胡乱应道，“我要蓝色。”

提到这个，秦至又想起刚刚飘到轿厢旁边的那个红色气球，建议道：“红色好看。”

“”贺思言眨了下眼，“红色不大好吧？”

这语气古怪。

一只气球罢了，不外乎是好看与不好看的区别。

怎么还有“不大好”这个说法。

秦至凝住她：“有什么不好？”

“就阿姨说，你之前有次相亲，”贺思言支支吾吾的，“人家穿了身红色，你说你”得了疯牛病。

“贺思言，”没等她说完，秦至凉凉打断她，“上次在精品店，你掰着哥哥的脸不许看那个红色，就因为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