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咛咛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不着痕迹地游移，率先打了招呼：“小秦爷，思言妹妹。”

秦至礼貌颔首。

他胳膊还搭在贺思言肩上，姿态亲昵到一看便知是什么关系。

想到赵咛咛曾是秦至的相亲对象，贺思言奇奇怪怪地升起了些微妙的心虚感。

她讪讪挥手：“咛咛姐。”

赵咛咛笑意可人：“在一起了？”

她一副笃定的语气，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在一起，贺思言难免一愣。

反而是秦至嗯了声，把搭着她肩的手落下，紧接着，抓住她温软的手，贴着指缝，十指相扣。

呈现一种占有与宣示的姿态。

贺思言的脑子一抽，有种被家长发现自己早恋的感觉，下意识的想跟他保持距离。

因而，她抽回了手。

秦至：“”

场面气氛似变得不可言喻。

短暂的安静，秦至淡定的捏住她手腕，修长有力的指节下移，指尖轻点她手心。

他只松松握着，没像刚才那样占有欲十足，却莫名多了些调情的意味。

贺思言手心发痒，脸被阳光晒得泛了层红晕，她神色两分别扭，自觉的把五指穿插/进男人的指缝。

自己惹出来的。

自己得哄。

当着外人面，秦至也格外给面子，指节再度弯曲，与她掌心贴合。

立在一旁的短发女人目光紧紧盯着贺思言，她语气难辩：“她就是秦家未来的少奶奶？”

许是她音调上扬，重音落在“她”这个字上，一句话，充斥了浓浓的攻击性。

赵咛咛顿了下：“秦若姐”

听到这个名字，贺思言眼睫扑簌了下。

秦若是秦至的堂姐，也是秦二叔的女儿。

秦至冷淡扫她，不明觉厉的口吻：“你管得着？”

两人明显的不对盘。

一来一往的两句话，硝烟味甚浓。

“秦至！”秦若脸色微变，“我是你长姐！”

她表情奇怪，贺思言入世不深，只能依稀分辨，其中仿佛有三分愤怒，两分隐藏的痛苦。

还有五分，微妙的情感。

贺思言眼睫稍垂，遮盖住她瞳底这不可思议的猜测。

“长姐？”秦至不以为意，似懒得多说，直接扔了句，“您倒是不记仇。”

秦若的脸像个调色盘，一阵青一阵白。

秦至目视前方，不咸不淡道：“我不如您。”

他记仇。

可严重了。

没在这里停留，秦至手掌收紧，双眸垂向视线落点，眼底的阴鸷被驱散：“宝宝，去吃个饭？”

贺思言乖乖点头：“好。”

秦至唇角轻抬，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两人接着往前走，擦肩而过时，秦若忽然冷冷说：“我爸死前跟你说了什么。”

秦至嗤地笑了，拖着调应承：“问他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