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你来侵袭朱雀关,本将军必要擒拿了你,给元帅庆功。”
话音刚落,银枪袭去,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交织穿插,于两军阵前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双方皆为己方擂鼓助威。
枪与矛的不分胜负,荀安乔看得心惊肉跳,高建武功很强,即便有沈静云的关系在,也难保不说是危险不发生。若有不测,她得抽出飞刀救他。
高建不愧是名门之后,长矛用得利索干脆,一招比一招狠辣,足见实力之强。不过 秦衡光纵横江湖多年,已然是天下第一了,区区一个高建,奈何得了他吗?
最后,秦衡光把枪口对准高建的喉口,胜负已分。楚军欢呼出声。
高建一笑,“秦将军,寡人有幸领会你的枪法,心满意足了。”秦衡光的武艺超群,令他折服。
秦衡光平静以对。
“吁!”双方骑着马返回各自的阵营里。
云祁连笑道,“秦将军,你辛苦了。”
“为元帅效力,实乃分内之事。”秦衡光一脸云淡风轻,刚刚的交手并未使他吃罪,高建少年英才,但武功不如他,自然落败。
高建秦衡光的交手分出胜负,只不过,宁予真与敌将的交手就难分胜负了。
宁予真未遇见过这般难缠的对手,招招不乱,且愈发生猛,宁予真一个躲闪不及,竟被敌将划伤手臂,差点断送了命。
宁予融见此,大喊一声,“哥!”
心惊肉跳下,拍了拍马,往前赶去,掏出大锤与敌将交锋。宁予融是小小年纪威猛不已,一双大锤要了不少敌将的命,可这一次的敌将非等闲之辈,只见人家虚晃一招, 宁予融应接不暇,用大锤挡住,接着就上当了,对方避开他的大锤,直接袭击他的喉咙,眼见着宁予融躲不了了,宁予真唯有冲了过去,怒拍敌将的马。
一场杀戮,消失于无形。
“哥。”宁予融后怕起来,若刚刚被敌将打中,那么他得把命交待于此了。
“战场上真刀真枪,一切多保重。”
宁予真深吸一口气,没有他的舍命相救,弟弟早已死在敌将的手下。
“哥,我知晓的。”宁予融吃过亏,老老实实地听话了。
至于被打伤的敌将,对方重振旗鼓,又来和宁予融交手了。
这样一来,两兄弟只得联起手,共击敌军。大锤碰枪,战争一触即发。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皑皑白骨换不来边疆的永久和平,而死在沙场上的士兵将领们,他们永久地与自己的亲人分别了。
风扬起尘土,白雪上的点点殷红,为日后的生死大战,留下了一抹不可抹杀的痕迹。
……
楚营
白日的那次交手,许多将领皆已负伤,连老奸巨猾的安德虎也吃了一次亏,胳膊被划伤了。
唯独秦衡光荀安乔平安无恙,不过,他们也是九死一生,侥幸捡回一条命,若无荀安乔的飞刀救场,秦衡光被左右围攻,得受伤躺在床上一阵子了。玄甲银甲上染了不少敌人的血,白皙的脸庞有了血污,不再是往日那般风姿绰约的模样了。
眼看着大家士气有些低迷,面色凝重,云祁连只有硬着头皮开口,“诸位将军,今日的交手辛苦各位了,往后的时日里我们要暂时守着城池整顿歇息一阵子,不与敌军正面交战。”
汪璿请来的帮手很多不乏是高手,这一次的大战,当真是得把命拴在裤腰上了。
“元帅,那个擅长用飞刀的敌将太过厉害了,大刀无虚发,我不是他的对手。”到现在胳膊隐隐生痛的韩通颇为无奈地说了一句。
打仗打了这么多年,他是头一次吃这种亏。连慧瑶不方便出战,连慧敏忙着照顾姐姐,此次出战,两姐妹不来,安德龙韩通直接吃了一记敌将的闷亏。
“韩将军, 那人叫铁温,听说与东方敖是师兄弟,飞刀也是师承一人。”
云祁连仍旧记得东方敖那出手之狠,后来是被荀安乔所杀。
荀安乔挑眉,“果然是他,难怪他看着我的目光是想把我吃了。”东方敖死在她的手里,人家是来报仇的。
秦衡光倒是不以为意,“虽然他的飞刀厉害,但绝不是乔儿的对手。”韩通的命也是荀安乔救下的。一个手下败将,难不倒她。
“铁温的飞刀我打不过,我军当中,恐怕只有荀将军能打得过。”韩通此话是发自肺腑的,今日战场上荀安乔银甲黑袍,风采翩翩,柳叶飞刀重出江湖,救回了不少将领的命,连自视甚高的铁温也不敢交手太久,索性收兵回营。
“是啊,韩将军所言极是,铁温的飞刀,只有荀将军能克制得住。”
段瑞老神在在,一脸认真。
今天诸位将领出战负伤,后面的仗就不好打了。秦衡光荀安乔两夫妻的大胜,极其不易啊。
“铁温的飞刀不提,差点杀了宁将军的那个胡人,你们知道何许人也吗?”
云祁连想起千钧一发下宁予真救下宁予融的场面,心里一叹,汪璿之乱,非一年半载不能平定了。
荀安乔倒真不认识了,很多交手过的敌人她有印象,也有御敌之策,唯独那个胡人高手,上辈子就没有出现过,不甚了解。
云祁连在众人或疑惑或好奇的眼神下缓缓开口,“他是宇文綦时期的武状元田力,不过因田力母亲是胡人,父亲是大兴人,朝廷那帮人对他的出身颇有微词,不愿意给他授官。田力因此气得不轻,一走了之,去到西域,没有再回来。他会出现,看样子是有人请动他来帮忙的。”
田力当年夺武状元时可是一连打死十几名高手,这样的人,不能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