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罗真真给牛伦端了碗凉面，说：“肯定也没怎么吃吧，荞麦的凉面，你应该可以吃。”

牛伦抱着吃了两口，他说：“谢桦是最近回来的，音乐节前后。”

“他找到我，要我和他复合。我拒绝了。他拿着枪口指着我的脑袋，强吻我。”

“我想挣脱的，我……”牛伦说的哽咽，但目光里的眼泪让他颤抖。

“我害怕，我怕他打死我。他拉开了保险销，我就任由他亲吻。”

罗真真皱着眉头，这些事不在公寓发生，而他完全没有意识到。

“你不要告诉我，之前的出差……”罗真真说出了最残忍的猜想，他不希望他的猜测是真的。

“是的，出差是假的。”牛伦的面倒了一地。罗真真也明白了牛伦没说的后半句是什么——出差是假的，谢桦和我幽会是真的。

“你……”罗真真愣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他默默的收拾起凉面，只听见牛伦给了自己两巴掌，然后拿出手机，恶狠狠的对谢桦说：“你他妈的别再来找我了！”

“有本事你就真的打死我，给我的痛快！”

“你个垃圾！”

话毕，牛伦如一摊烂泥，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这就是你内心压抑的秘密和后悔的真相吗？”罗真真走到牛伦面前，蹲着说：“你爱他吗？”

“我问的是锦舒云。”罗真真害怕牛伦误会，补了一句他说的是谁。

“爱。”牛伦的声音颤抖，他继续说：“我和谢桦是大学时候在一起的，那时候我还比较闷，他主动找的我，我和他在学校里疯狂的做。”

“有空就在释放，有空就不计后果的寻找快乐，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牛伦的声音带着一种平缓的死寂。他似乎决定了什么。

他继续说：“那时候我以为我和他会一辈子都这样。直到某日我给他惊喜，提前出现在我和他租借的房屋里。”

“床上躺着的不是我。”牛伦转头看着罗真真，嘴角扯了扯，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几个衣不蔽体的男人。他们玩的很大，带着让人脸红的道具，还有污秽的言语。”

“我扭头就走，和他断绝了关系。”

“之后他来找过我，但我都没有答应，也没理会。直到最近，他不知从哪找到了我，才发生了刚刚我和你说的事。”

“你相信我，我和他的出差只是我想和他结束，让他不要再来骚扰我。”

“阿云知道的……”牛伦把手机摊开，罗真真看到了上面他和锦舒云最后的聊天。

在牛伦说了谢桦的事件之后，锦舒云只是告诉他，给他一天时间，要么回来，要么再也不要回来。

罗真真的心情很复杂。他明白，人类的情感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在很多因素的影响下，没有完美无瑕的人，也没有绝对干净的情感。

所以，真挚又热的爱才会受人追捧。

他放下牛伦，让他眯一会。

罗真真收拾好凉面就决定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