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不到半月的时间,陆平被请去四次,皆是庄稼汉。
死的都是壮劳力。
而他的存款接近一两银子。
这天,陆平无事,躺在破城隍庙前晒太阳,斗笠遮住脸。
几个的脚步从旁经过,视他于无物,用很小的声音交谈。
“太不像话了,把人堵在医馆门外,不让看病!”
“哎,那柳家姑娘也是苦命人,刚死了爹,老母又病重,还偶遇上黄玄那种混账。”
“县太爷……”
“噤声!莫要胡言,”其中一人注意到陆平,“且忍一忍,过了这几年,换一个大老爷就好了……”
几人走远,陆平一下站起。
显然他听到了,而且一清二楚。
咚咚咚!
陆平敲门,院子里好似无人,缝隙里却有一只警惕的眼睛。
“是我。”
陆平听到细微的声音,说道。
过了会,房门打开,柳栖霞递出两条鱼干,说道:
“只有这个,你先拿着吃。”
陆平接过,放进怀里,然后说:
“我不是来要饭的,我会一点医术。”
“太好了!”
柳栖霞暗淡的脸上露出喜色,来不及怀疑真假,一个盲人如何学医?
立刻请他进屋。
柳家老母病重,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额头滚烫,嘴唇等干裂。
“娘,女儿请到郎中了,您有救了!”柳栖霞在旁低语,激动流泪。
陆平前世跟他爹学村中百艺,什么都会一点。
土医术也掌握少许,记得几个药方。
此来碰运气。
陆平简单把脉,摸不准,问道:
“你娘的皮肤,是否赤如丹涂?”
“我爹说,至我出生,娘就一直是这样!”
“夜里手脚还发凉。”
“嗯……”柳栖霞惊讶点头。
竟连这个都知道,真是神医。
陆平暗松口气,“这是普通的热毒,只是一直得不到调养,病气积压,渐入脏腑所致。”
“有纸笔吗?”
柳栖霞一愣。
还真没有,别看她的名字文雅,却是大字不识的。
“我口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