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君惩令,南箫王幽禁月余,今,枉顾皇命,擅自离府,则,实乃抗旨不遵,大罪,君念及先帝之嘱,则从轻处罚,领三十杖即可。……南箫王,接旨。”
“臣弟谢君恩。”
杜南箫接旨倒痛快,也无怨无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毫无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杜南箫跪在永安堂,褪去所有衣衫,露出与他孱弱病体不相符的强壮体魄。
蝦内竖虽然讶异,也深谙皇家深宫生存法则,所以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他屏退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奴仆,留下一个贴身伺候的嬷嬷和两个老实本分的仆子守候。
“行刑。”蝦内竖一句话落!
两个刑官上前,举着犹如成人胳膊般粗壮的红木板子,一杖一杖的往杜南箫的背脊施刑。
蝦内竖站在一旁数着数,看着血腥的场面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过守候在角落里的嬷嬷和两个仆子却吓坏了,甚至都快被这场面给吓哭了,尤其是那挨板子的声音,让几人好似能感同身受一样,身不由己的跟随板子的扬起落下而颤抖着。
杜南箫疼得眉头紧锁,汗水直流。
他紧握拳头,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呻吟出声。
不到片刻,他的脸色开始惨白,嘴角干涸,汗水如豆粒大颗大颗的从脖颈划过他那强壮的八块腹肌。
可是,他越是控制,疼痛就越是刺骨,便终于忍不住呻吟了几声。
当蝦内竖才数到二十杖,温情与脉脉就悄咪咪的躲在门外偷听偷看了。
脉脉只是一位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所以见到这一幕的她,也被吓的花容失色,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她一把揪住了温情的大腿根儿最痛处。
天老爷啊!
本来这种场面对于温情来说不足为惧。
甚至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可被脉脉这么一掐。她好似能感受到杜南箫的痛处一般,疼得她皱起了眉头,脸色一青,憋的大气都不敢喘。
那酸爽直接刺激到头皮,痛到怀疑人生。
开玩笑,蝦内竖退避奴仆护卫就是怕杜南箫丢丑。
如今跑来偷看本来就是大罪,若痛到叫喊出来,被蝦内竖发现了,她俩都得陪着挨三十杖杖刑不可。
所以温情一边儿忍耐疼痛,一边儿扒拉脉脉紧紧掐住她的小手。
只是脉脉被她刚扒拉开,她又狠狠的掐住了温情,扒拉开,又被掐住,如此反复,只怕温情的大腿根儿都得废了。
杖刑完毕!杜南箫终于撑不住的半跪于地,靠在了凭几上喘息。
嬷嬷上前,赶紧为杜南箫擦汗。
两个仆子分别取来软垫衣衫、伤药和一盆温水。
几个仆子忙得不可开交。
蝦内竖就规规矩矩的向杜南箫告退了。
温情与脉脉赶紧溜之大吉,生怕被逮到。
只是回去的一路,温情都是瘸着走的。
大腿根儿实在太疼了,就跟废了一样,只能拖着左腿走。
跑在前面的脉脉还好奇,见温情没有跟上来,转头就望着狼狈的她问道:“咦!温情,你咋啦?”
温情望着无辜的脉脉,一股明知故问又犀利的眼神,看的脉脉发慌。
你还好意思问,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本姑娘这腿就差点儿毁在你手上了。
“脉脉,能与你共事伺候少主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啊?为何啊?”脉脉一脸懵。
温情气结,甩开脉脉将要来搀扶她的手,然后气鼓鼓的一瘸一拐的跑了。
脉脉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回了水灵玉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