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不愿意伺候无权无势的妾室,又厌恶名声不好的水依箬,尤其是不折手段攀附权贵的女人。
“室宠,老奴就将您的嫁妆放在院子里了,您自己劳累,自己抬吧!”老嬷嬷冷漠的说完,就嫌弃的与轿夫们跑了。
水依箬气结,却也没有发作,而是向着看戏的两个仆子吩咐道:“去,将本夫人的东西全部仔细的抬进来。”
两个见人下菜碟的一老一少,丝毫没有理会水依箬,还不断的向她憋嘴。
水依箬不急不躁也不生气,而是从自己的手腕上取来两个玉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趾高气昂的来了一句:“出来做事嘛!无非就是混口饭吃,你照顾照顾我,我也照拂照拂你,礼尚往来,各自发财。”
两仆子一瞧,两眼瞬间冒光。
国相府毕竟是国相府,曾经受宠的贵女依旧是贵女,哪怕是不受宠了,也有大量的钱财傍身。
这一老一少见钱眼开,赶紧将几箱子嫁妆全部搬了进来。
“室宠,奴们都给您归置好了。”
直到这会儿,俩仆子才巴结的殷勤她。
水依箬不屑的冷笑,斜眼看人,随手就将俩镯子赏了她们。
然后又慢吞吞的从腰间取下一块金银镶嵌的玉佩,往桌上一掷。
“本夫人在院子里乘会儿凉,你们将屋子收拾干净。”
“好好好。您休息,您稍等,奴一会儿就收拾好。”
俩仆子眼里只有金银珠宝,丝毫没有理会水依箬的嘴脸,便赶紧麻利的收拾起房间来。
一切收拾好后,水依箬便耐心的等待杜轻辰的到来。
她的伤虽然没好多少,但伺候人的功夫还是有的。
可她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来杜轻辰,窗外的天色暗了又暗,他还是没有来。
本来半夜三更将她接回王府就已经够委屈了,如今杜轻辰还狠心的冷落她。
她开始嘤嘤啼哭,难过的就像个三岁小孩子。
也许这府中日子难熬,可没有丈夫的疼爱更可怜。
她哭了整整一夜,眼睛红肿的没法看。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懒怠又病弱。
俩仆子见了她这般,各个都冷眼旁观嘲笑。
等不来丈夫的疼惜,将来她就算个屁,反正将她的嫁妆吃干抹尽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俩仆子打着这样的主意,顺便将水依箬伺候完毕。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奴莫忆,奴白秋。”
“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寅时。”俩仆子敷衍的答完,再无二话。
直到门外传来几阵脚步声后,才又响起了一句冷呵:“莫忆、白秋,你们两个贱蹄子死哪里去了?”
一听是府中贵嬷嬷的声音,二人吓得一激灵,赶紧出门跪迎。
“贵摸摸安。”
“你们家室宠在何处?”
“刚梳洗完毕,在卧房休息。”
“真是福享多了,规矩都忘了,什么国相府贵女,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屋里闻言的水依箬,气的紧紧拽成拳头的手都在颤抖。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请”室宠快些出来。”贵嬷嬷不悦的大喝一声!
两个仆子吓得赶紧起身去“请”。
屋里的水依箬早已整理好心情,面带文静的笑容,踏出了房门。
俩仆子长舒了一口气,幸而她不是个什么爱耍脾气爱摆架子的主儿,不然今儿若是得罪了贵嬷嬷,她们都得陪着一起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