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森君有去练吗?”
“有尝试过一些,但是肯定是比不上伽罗殿下了。”
“那我可以教你,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祭祀之弓”
“如果殿下愿意教我,自然是很好的……”
“祭祀之弓什么的,就不用了,我用普通的长弓就行了。”想到那把巨大神圣的白色大弓,森鸥外有些担心那射出的破魔之箭会把射箭馆都洞穿了。
夕阳落下的时候,射箭馆还完好无损,但是森鸥外就要有点撑不住了。
指尖发烫,属于另一个人温热柔暖的肌肤触感怎么也消散不下去。
那若有若无的清淡香气一直萦绕在他身边。
“森君,森君”伽罗站在森鸥外面前,晃了晃手,试图让森鸥外回神。
“怎么了,伽罗殿下”努力压下体内的躁动,森鸥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你好像一直在冒汗,是太累了吗?”
“有一点儿。”
森鸥外低声回答道,那双幽眸像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旋涡,要将人的全部心神都摄去。
他主要是——忍得累。
等到晚上的时候,因为一件突发的事件,虽然红叶和太太是他们知晓不应该打扰森鸥外,但是确实需要首领来处理。
森鸥外虽然没有抛下伽罗赶回去,但是依旧让对方一个人在花店之中消磨时间了。
今天一整天的经历更多地还是伽罗在迁就着他。
道歉的话都不知道说了几遍。
等到森鸥外处理完事情,折返回花店深处的时候,那一道美丽清冷的身影手中正摆弄着插花,是如此地虚幻,又是如此地真实。
微微悬起的心又放了下来,森鸥外迈步走了过去,轻轻呼唤一声,“伽罗殿下——”
“嗯事情处理完了吗?”战争红蝶处理好手中的一大捧花束,回头望向森鸥外。
“好看吗,森君”把巨大的花束递到森鸥外面前,问道。
虽然伽罗看起来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但是显然对于插花并没有很高的审美,花朵杂乱地交织着的,显然说不上特别好看。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
“特别好看。”森鸥外压低了嗓音,显得诚挚又耐心地说道。
也不知说的究竟是花,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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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还挺奇妙的。”
这一次可不是不请自来了,而是想来就来,也没有任何人阻挡了。
伽罗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不禁笑了出来。
森鸥外将那些探头探脑的下属都瞪了回去,才来到了伽罗的身边。
“森君,你会经常到顶楼来嘛?”
虽然比起那个时候的战地军医,现在森鸥外的身份看起来是更加危险的黑手党首领,但是伽罗对待他的方式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转变而有什么变化。
更不会质问森鸥外为什么投身到了堕落黑暗的一面。
“楼顶风大,来的少。”森鸥外回答道。
并不是——
在他成为港黑的首领之后,其实三天两头地就一个人到顶楼来,静静地望着他们曾经坐过的边缘。
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只是静静地望着。
伽罗笑了起来,微微歪了歪脑袋,看向森鸥外,“那看来这一次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了”
“嗯,如果伽罗殿下想来的话,随时可以来。”
“那今天是这一栋,明天是另外一栋好了。”伽罗眉眼带笑,显然森鸥外完全就是衣一副百求百应的态度。
“砰——”
连绵不断的璀璨夺目烟花在眼前一片又一片地绽放开来,就像是当初的美丽画卷一般。
星火火花轻盈地落下,映照着战争红蝶那清冷美丽的面容。
天边的星辰都只为面前之人闪烁,夜间的晚风只为她独一人而温柔。
这是他等到了数十年的眷念之人,是他期盼能够一辈子相伴之人。
“伽罗殿下……”
极轻地呼唤了一声,淹没在盛放的烟火声之中。
但是这一次却被听见了。
“森君”
神明眉眼微扬望着森鸥外,洗尽所有青山雨雾般的美丽面容展露在面前,盛着春樱的眸子比星辰更为瑰丽。
她就那样轻笑着,耐心而又专注,似乎无论森鸥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伽罗殿下,留下来,好吗?”森鸥外喉头有些发涩,但是最终还是将心中的期盼说了出来。
黑发男人看起来面色还算平静,但是酒红色眸子的深处黑色的漩涡已经在不断地酝酿着,交织着疯狂而又炽热的情感。
长久的沉默之后,森鸥外的脸色慢慢发生变化,长久戴着的虚假面具似乎要再一次地回到他的脸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