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治命人带走知府,他是朝廷命官,此次太子又在,所以理该太子亲自审问。
太子都不愿意见知府,直接授命张庭治全权处理,并告诫他整治官风,张庭治领命离去,知府被抄家流放。
事情处理完毕,李慕决定去拜访陈伯,几人来到街上,准备了礼物,来到陈伯家大门口,李慕递上爷爷给的拜帖,陈伯一见是老友的后代来访,激动的由下人扶着亲自到门口迎接。
陈伯走到门口,看着眼前高大的年轻人,左看右看,把目光锁定在李慕身上。
李慕上前行礼说:“陈爷爷,我是李冀的孙子李慕,来运城几天了,也没来拜访您,还请您见谅。”
接着李芯儿拉着慕瑶上前行礼说:“陈爷爷,我是李冀的孙女,这位是常正鸿之女常慕瑶,向您请安了。”
陈伯高兴极了,这几年和老友都只是书信往来,年纪越大,身体也越来越不行了,实在不适合远游。
太子自是听李慕说起陈伯,他也不暴露身份,上前行礼说:“陈爷爷,我是李慕的好友,今天跟着他来拜访您,打扰了。”
陈伯笑着点头说:“不打扰不打扰,慕儿的朋友,你就当这是自己家,随意些,可别拘着。”
接着拉着李慕的手带大家进了大厅,下人们已经摆好茶水糕点。
陈伯这几年都是媳妇儿在照顾着,儿子还是在外领兵,虽说战事暂时没有,但是守护疆土一样重要,而且要练兵,随时做好打仗的准备。
陈伯坐下,看着李慕说:“慕儿呀,你爷爷可还好。”
李慕恭敬的回答:“陈爷爷,多谢你记挂,爷爷身体还好,就是人老了,听力变差了,他非常惦记着您呢,常和我们说起你以前的事。”
人前的常慕瑶乖巧的端坐在凳子上,娴静的喝着茶,妥妥的大家闺秀。
陈伯命人准备饭菜,这时他的儿媳妇儿走了进来,端着汤药说:“爹爹,您该喝药了,”说着把药递给了陈伯。
陈伯接过来喝了下去朝李慕介绍说:“这个就是我的儿媳妇儿,这几年亏得她悉心照顾。”
陈伯的媳妇姓刘,单名一个静字,李慕和李芯儿几人起身行完礼,刘氏笑着说:“你们爷孙几人聊着,我去帮着备饭菜。”说着就退下了,等刘氏走了几人又坐下,陪着陈伯聊天。
陈伯和孩子们聊着以前和李冀一起的事,李慕问他萧炎的事,陈伯说:“这家伙一开始跟你爷爷学徒的时候还挺本分,但是进了城渐渐的久了,与外面的人熟悉了,就不安分了,后来被你爷爷发现了,直到有一次,他想偷你爷爷费了一辈子心血记录下来的手艺图册。”
喝了一口茶陈伯接着说:“你爷爷的手艺这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为人也实诚,但是你爷爷没有经商的想法,他只想收个实诚的徒弟,把手艺传承下去。”
常慕瑶问:“后来呢,萧炎就被爷爷赶走了吗。”
“是啊,后面萧炎被陈伯扫地出门,从此他就怨恨你爷爷,凭着和你爷爷学的手艺,在城里慢慢的把生意做了起来。”陈伯回忆着说。
“直到后来你爷爷收了你父亲为徒,”陈伯看了一眼常慕瑶微笑着说着。
“你父亲很老实,也是有缘,他算是你爷爷的救命恩人,当年你爷爷去山上看望你奶奶,在山上的时候下雨了,你爷爷一冷腿寒就犯病,是你爹把唯一能躲雨的地方让给他,还用自己的身体给他挡雨,让他不至于浑身湿透。”
回忆起过往,陈伯满脸的欣慰。
“后来你爹进了城,又遇到你爷爷,你爷爷还用计考验他,最后才决定收他为徒。”
陈伯的眼睛看着大厅外的某一处,仿佛在那里看到当年的光景。
“嗯,我听父亲说过,他说您也是他很敬重的人,他这辈子要是没有爷爷,都不知道是在谁家做下人小厮。”常慕瑶看着陈伯说道。
“你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跟着你爷爷学会了手艺也没有离开,而是一心一意照顾他。”
陈伯捻了捻胡须继续说:“当年的他根本不知道你爷爷的儿子在当官,而且官位还不低,一直以为他没人照顾,所以你爷爷让他去其他地方发展的时候,他都没去。”
“爹,开饭了。”刘氏走过来轻声说。
“走吧,孩子们,吃饭去。”陈伯起身带着他们往餐厅走去。
有孩子们的陪伴,陈伯这顿饭吃的特别香,吃完饭,几人辞别陈伯回到客栈。
后面几日几人有分别去拜访了李冀的其他几位好友,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大家决定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