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治领命离去,急匆匆的就往衙门跑,衙门这边,昨晚死去妇人的丈夫,正在击鼓鸣冤。
知府大人此时还在小妾的温柔窝里睡着,大清早被吵醒,满脸怒气。
“何人击鼓,带上堂来。”话毕,衙役把击鼓者带进去,此人正是李老板。
“大人。草民状告萧炎,强抢民女民妇,昨晚我家夫人,就被他惨虐而死,求老爷做主呀,”说完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知府一听是状告萧炎,急忙维护说:“堂下状告之人可有证据,否则不要在这信口开河,一派胡言。”
他还想着美人在温柔窝等着他呢,恨不得马上把人赶出去,然后回去鸳鸯戏水。
说完惊堂木一拍,大声喝到:“还不快退下,无凭无据的,不要在这冤枉好人,来人,押出去。”说完准备起身走人。
“且慢,”忽听外面传来声音,知府转头怒骂:“哪个不怕死的敢阻挠本…。”
老爷二字还没说完,看到张庭治一脸铁青的站在外面,此时的他已由下人穿戴整齐。
知府已经开始软脚了,心里暗自垂泪,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强撑起笑朝张庭治行礼:“巡抚大人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传小人,小人好前去迎接。”
张庭治懒得和他废话,对衙役说:“放开他,”转身走上案桌。
李老板被放开,咚的一声重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求老爷做主呀,草民妻子被萧炎抢走,他还把草民绑在城外的树桩上,想让草民被野兽咬死,草民幸得路过樵夫所救,今早回城一打听,草民的妻子已被他凌虐致死。”
张庭治已经先从太子那里了解了事情原委,惊堂木一拍说:“来人,传萧炎。”
衙役领命前去,不多一会儿,萧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进衙门大厅,看到上面坐的不是知府,而是巡抚大人,暗道不妙。
进去恭恭敬敬的行完礼,站至一旁。
张庭治拿起惊堂木一拍问:“堂下可是萧炎。”
“正是草民。”萧炎回道。
“萧炎,有人状告你强抢妇人,凌虐致死,你可知罪。”
萧炎拱手回道:“大人明鉴,何等小人冤枉草民。”
“求大人做主,草民李齐,在城东开了间铺子,之前萧炎多次趁小人不在,去小的铺子里调戏我妻子。”李齐强忍着悲痛说。
吸了口气接着说:“前天趁小人外出进货,他把小的妻子抢了去,昨儿个小人回来没有防备,被他绑在城外的树桩子上,想让小的被野兽吃了,今儿个一早我被上山砍柴的樵夫所救,进城就听说我妻子已经死了。”
萧炎气急败坏的说:“你可别冤枉好人,不要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就强冤枉我,去你店里几次,是你娘们儿自己勾引我,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
张庭治正待开口,门外击鼓声传来,有老者大哭说:“苍天大老爷呀,您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呀。”
张庭治命人带人进来,老者一进屋也顾不得行礼,跪下去说:“老爷呀,请为我死去的女儿和老婆子做主呀。”接着哭着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张庭治一听,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啪的一拍惊堂木,恨声说:“大胆刁民,你枉顾王法,作为乡绅,不造福百姓,残害人命,你可知罪。”
萧炎还欲死命抵赖,门外弱弱的女声响起:“老爷,我愿作证,证明樱姐姐是被他侮辱致死。”
萧炎转头一看,是自己府里的丫头,正欲开口骂,张庭治大喝一声,吓得他立刻噤声,这是巡抚大人,不是他妹夫,容不得他撒野。
小女孩走进来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求饶说:“老爷请给我做主,救救我和妹妹,他抓了好多小女孩在府里,我们不敢跑,稍微大点的姐姐,都被他行兽欲玷污了。”
萧炎脑门发晕,张庭治派自己带来的人去萧府查看,衙门里的衙役那个没收到他的好处,自然是会包庇他。
等衙役回来回禀了,张庭治怒斥萧炎:“大胆刁民,你还不跪下。”萧炎纵使平日在跋扈,也不敢藐视公堂。
此时衙役再送来状纸,状告他和知府勾结,鱼肉百姓,另一份是状告他纵容店里伙计算计顾客,以此谋利。
就残害人命依北定国律法就是死罪,其他几罪并罚,萧炎已经腿软了。
吓得俯身磕头求饶:“求老爷饶命,小的鬼迷心窍,小的知错了。”
张庭治怒喝:“饶你一命,谁来饶了她们,三条人命,你赔得起吗,来人,萧炎草菅人命,死刑处置,其余亲属一并充为奴籍,被他抢来的女子,愿意离去的分发银两,让她们离开。”
萧炎已经是烂柿子一般,张庭治接着说:“萧炎的财产全部上缴国库,店内伙计,一经调查属实的,一并责罚一百大板。”
这一百大板算是对所有人的告诫,打完这一百大板,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张庭治看了知府一眼,知府已经吓的求饶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