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凌跟萧延被门口的衙役拦下。

当看清林晚凌的脸，还有正撕下大胡子的萧延，衙役立即给他俩放了行。

林晚凌心下计较，当即做出判断。

“快去通知城防，将城门关闭，且不可让凶手逃了。”

两名衙役飞快离开。

林晚凌跟萧延进去后，两个人默契十足地分作两头跑。

林晚凌前去查验陈郎中的尸首，萧延则去主屋看那幅张旭的《步虚词》还在否。

林晚凌查看尸首到一半，萧延便过来寻她了。

“东西不见了，你这儿可有发现？”

他蹲身到林晚凌旁边。

林晚凌仔细检查了尸体周身的痕迹，“目前来看，他是死于被利器贯穿心口。”

在林晚凌的描述中，他们似乎看到了陈郎中死时的景象——

陈郎中因是在屋里处理药材，突然被什么吸引准备走出去看情况，手上还有研磨药粉时留下的痕迹。

可刚走到门口，他就突然被人用利器贯穿心房，当即毙命。

“所以现场没有多余的挣扎迹象，陈郎中应是倒地便血流不止，所以他身下血泊才呈这种形状，并非溅洒。”林晚凌看着陈郎中的尸首道。

萧延，“那，这算是入室抢劫，杀人掠货？毕竟那幅价值万金的字帖没了。”

林晚凌凝视陈郎中胸口上的致命伤，“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先回玉麓书院。”

萧延听出她的言下意，陈郎中的死可能跟玉梓风的死有关，旋即没多问，点头应道，“好。”

临走时，他们将剩余的工作都交给了官府衙役，还让他们尽快派人通知牛权贵，让其全城搜捕凶手。

林晚凌和萧延回到书院后，便召集了所有人在大堂集合，看谁没来。

在书院百来名师生陆续赶来的期间，萧延低声问林晚凌，“你为何肯定陈郎中之死跟玉梓风的案子有关？”

“昨天去陈郎中家时，我就怀疑了。你都说以陈郎中的家底，怎么可能买得起张旭的字帖？除非是假的。”

“是真迹。”萧延坚定，“但也可能是别人所增。”

林晚凌摇头，“你还真是世家公子不知柴米贵，放眼整个长渊，谁会这么大手笔，送一个郎中价值万金的字帖？”

萧延，“陈郎中常来书院给孙诺之看病，所以你怀疑那字帖是陈郎中借口看诊，从玉梓风那里偷的？”

林晚凌没再说话，不过萧延看她不置可否的态度，觉得自己猜的真相八九不离十了。

待集合完毕，经过清点，果然有人没来。

当有学子表示，“是傅学长没来。”

傅培明？

此言一出，孙诺之激动起来，他抓着汇报的学子问，“你没看错？”

不等该名学子的回答，伸长脖子就朝人群里张望，嘴里不住地喊，“培明，培明……”

可惜无人应答，也看不到傅培明的身影。

傅培明是孙诺之的爱徒，整个学院谁不知道？

其他夫子上前安慰，“说不定培明是有事耽搁了。”

“是啊，说不准一会儿就来了，咱们再等等。”另外几人也附和道。

萧延上前，“你们谁跟傅培明一组的？”

他问向所有学子。

因为现在都是至少两人一组的行动，傅培明的情况只需问队友即可。

孙诺之闻言，也立即喊道，“谁跟培明一组的？”

这时人群里走来一个白瘦的学子。

正是学子敏皓。

“你跟培明一道的？你都来了，他人呢？”

敏皓面露难色地解释，“一炷香之前，傅学长称肚子疼，让我陪他一起。我就一直等在外边……”——

书院厕所外的蚂蚁格外肥大，敏皓闲来无事，发现地上有只蚂蚁，就用脚挡住了蚂蚁的去路。

这让枯燥的等待也变得有趣起来。

可玩了一会儿就乏味了，他头也不抬地问傅培明，“学长，你好了么？”

谁料换来傅培明的一顿吼，“催什么催！”

“……”敏皓不敢说话了。

后面便一直在外边耐心十足的等。

直到听到集合，他才又喊了一声，“傅学长，要集合了，你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