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自己怎么糊涂了!这妹子不是爱看书吗?那就跟她讨论讨论诗词歌赋,一来转移视线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二来还可以无声无息的增进一下感情嘛!
真是色迷心窍,怎么连基本的把妹都不会了!
“咳咳……那个,钟姑娘以前喜欢读什么书呀?”
“一些女训,杂本和戏文……”
“哦哦,对诗词感兴趣么?”
“民女对诗词……不甚了解,只听过一些吟游诗人做的。”
钟晚暮理了理鬓边发丝,偷偷看了一眼唐月轻。
“唐公子不是说……说自己是武夫么?怎么,也涉猎诗词?”
“那可不,不是哥吹,就大乾国子监里的那帮饭桶,我一个能吊打他们一群。”
无论是从文学方面还是物理方面。不过最后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钟晚暮抿嘴看着桌面,没有说话,显然是觉得唐月轻在吹牛。
见她不感兴趣,唐月轻眼珠子转了转,灵机一动说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听说是故事,钟晚暮也来了兴致,双手放在腿上,坐的端端正正的看着唐月轻。许久没有人陪她说话,其实,她内心也很渴望能与人交流,也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何模样。
唐月轻心里一喜:有戏!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正所谓……”
日渐偏斜,晚风吹行舟,飞鸟立洲头。
教坊司最高的一座阁楼里,先前给唐月轻三人介绍业务的长衫中年人,正在奋笔疾书,待写好后,将纸折叠起来,塞进信封里,唤来一个下人,叫他将信送出去。
钟晚暮又哭了,不过是被唐月轻说哭的。
“呜呜那……那黛玉……呜呜呜……”
唐月轻赶忙拍着钟晚暮的手背说道:“哎呀,就是个故事而已,你怎么还哭上了,不哭不哭啊~那我给你换个故事吧,改天再说这本《石头记》如何?”
钟晚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道:“换个什么故事?”
“一个豆蔻年华的天真女子,如何一步步成为后宫霸主,最后甚至左右了皇帝废立的……唔!”
唐月轻话还没说完,钟晚暮就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目光警惕的望了望屋外,见没有人,才后怕的小声说道:“唐公子!慎言!我等身为臣民,怎可编排太后!你想进天牢不成?!”
唐月轻愣了愣,努起嘴亲了一口捂住自己的手心,钟晚暮赶忙将手缩了回去,羞恼的攥着手,低头不语。
“我只是跟你讲一下我以前听到的故事,怎么就成了编排太后了?”
“唐公子,你方才说的那些,不就是太后的经历么?当今太后权倾天下,执掌乾坤。容不得一丝妄议,我爹就是因为作了一首意不相干、字却相联的诗,才引来雷霆之怒的……”
唐月轻惊讶的看着如同惊弓之鸟的钟晚暮,大乾的文字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看来,景陵的水有点深啊……
算了,先不管这些,经过一下午的努力,他已经成功的让钟晚暮放下了戒备,现在已经能制造许多“不经意”的肢体触碰了,而且她的抵触情绪也不强烈,哎呀呀,距离芙蓉帐暖又进了一步呢!
“咕噜噜~~”
就在此时,唐月轻的肚子响了起来,他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