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
“民女犯父写的戏本,入不得厅堂,民女这就……”
“我说,是我来找你,怎么你比我还急?书拿过来,我瞅瞅,再给我倒杯水。”
唐月轻说着,从钟晚暮手中夺过那本蓝皮白线装订的书,自顾自的坐在正堂的圆桌前,翻开看了起来。
其实,他一开始本来想的流程是关门——推倒——扒衣服——疯狂输出——冷却——继续输出——冷却——持续输出。
但是在真的见到钟晚暮后,他又犹豫了,对方出尘的气质,给人一种不忍亵玩的感觉,唐月轻又不是变态,实在不忍心毁掉这么美好的事物。
况且,他一开始是准备干点禽兽不如的事,而且也合情合理合法。
但是,真到了这一刻,让他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欢爱,他还是有点隔应。
所以他打算先培养培养感情再共赴云雨,反正明早才离开,不急,有的是时间。
钟晚暮缄默无声的为唐月轻倒了一杯茶,然后安静的立在一旁,她也在偷偷观察着唐月轻。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自从一个多月前家中出事,充入教坊司后,钟晚暮就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官宦小姐了,而是政敌和富贵人家的玩物。
禁军破门之时,她本想一死了之,留全清白之身,却被爹娘苦苦拦住,他们对她说,事已至此,不可轻寻短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答应了他们。
她从教坊司的下人们言谈之中听得一二,明白了女子一旦入了教坊司,生死全凭运气。
她们有的遇到了好人,替她们赎身,侥幸出了这牢笼,给人家做妾去了。虽说地位一落千丈,却也是好的结果。
大部分都是被夺了身子之后丢在这里,名字挂在香囊荷包里,接待不同的客人,生不如死。她也不知道到了那一刻,自己会不会投湖自尽。
还有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大多是从前的政敌或者下属,来了之后专门花大价钱凌辱指定的对象,以此为乐,有许多女子不堪折辱,自杀身亡。还有一些是被他们折磨至死,之后草草赔些银两了事。
能来教坊司的,谁没有点背景和实力?犯官之后,死了也就死了。
虽然她胡思乱想了好久,却迟迟没有被人抽到,爹爹的仇家政敌似乎也没来,钟晚暮悬着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照顾她的两个婆子虽然势利,却也没有太过,想来是怕自己被人赎身后,回来找她们算账吧……
在这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出门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她只能靠读书来解闷打发时间,偶尔也会思念父母。这么些天,日子倒也过下来了。
可是,眼前这人的到来,意味着虚假的平静一去不返,等待自己的将是未知的命运。
自己的清白肯定是保不住了,至于以后……
也许他是个有良心的,会为自己赎身。
也许他是个冷酷无情之人,戏耍玩弄之后丢下不管。
也许……
“喂。”
他喊我了……不会是要……怎么办?
钟晚暮心中害怕,却努力的表现出平静的模样,上前问道:“大人,唤民女何事?”
唐月轻拿起书本,指着上面的一个字问道:
“这字怎么念?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