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景陵城唐月轻就认识代清,所以只能听她的安排,住进京城的一处别院,小鹿和可卿被代清直接带去了宁国公府,一帮女人叽叽喳喳的唐月轻也混不进去,于是他安顿好手下后,就无所事事了。
虽然唐月轻是个典型的宅男,但如今好不容易来一趟景陵,再懒也按耐不住自己那股好奇心和新鲜劲,于是唐月轻拉上独眼龙和小狗出了门,来到大街上晃悠。
三个乡巴佬进城,眼睛难免会有些不够用,景陵的繁华真的不是安城能够比拟的。
走在宽大整齐的石板街上,主仆三人左瞧瞧右看看,不停的在寻找着什么。
“公子,咱们真的要去教坊司吗?”
独眼龙有些心虚的看着唐月轻,出口询问。
“废话!老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得全方位的体验景陵的风土人情,这叫调研!哎我跟你说个什么劲,你一个大老粗懂什么。”
唐月轻嫌弃的瞪了独眼龙一眼,随便揪住路上一个书生模样的行人,热情的打了声招呼:“这位兄台,你好。”
书生陡然被拦住,虽然有些懵,但还是礼貌的朝唐月轻作揖还礼:“不知兄台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就是我……在下刚到景陵,有点不认路。”
书生听罢面上一副了然,温和的说道:“不知兄台要去哪里?”
“请问教坊司怎么走?”
那书生听了这话,脸色愠怒,甩起袖子,冷哼一声:“看你这打扮,倒像个读圣贤书的,没想到竟是沉迷酒色之徒,还当街打听,真是有侮圣人!”
“嘿……”
唐月轻看着书生愤怒离去的背影,不解的说道:“不说就不说,生的哪门子气嘛!”
唐月轻失望的回头,继续揪住下一个路人询问。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付了一锭金子之后,一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弟非常开心的将三人带到了教坊司的院门前。
唐月轻望着门口只站着两个普通小厮的——普通院门,不禁有些怀疑,这地方真的是教坊司?教坊司不应该是处于繁华大街中心,门口彩带飘飘,红灯明亮,宾客如云,几个漂亮妹子挥舞着手帕热情的迎上来,欢声笑语的将他拥簇进去吗?
门口这俩呆鸡是怎么回事?
在他的身后,高大雄壮的独眼龙揪着那浪荡子弟的后脖子衣领,从他怀里掏出金子,放在手里掂了掂,那浪荡子弟鼻青脸肿的抱拳讨饶道:“爷,三位爷,小可真没骗你们,这里真的是教坊司呀!”
唐月轻转过身,叹了口气说道:“不,这儿不是教坊司,你个狗娘养的欺骗我幼小的心灵,见我是外地来的好欺负是吧?乖乖把刚才我给你的那两锭金子还给我,这事就过去了。”
“什么?!”
浪荡子弟瞪大了眼睛惊叫出声,又扯到淤肿的脸,疼得直吸凉气。
独眼龙听了唐月轻的话,又塞进浪荡子弟的胸口,摸出几角碎银子,他不信邪的又翻了翻他的袖口,翻出十几枚铜钱来。
见实在翻不出来什么了,独眼龙才将浪荡子弟丢在地上,凶神恶煞的说道:“滚!”
“是……是是……”
浪荡子弟苦着脸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连忙逃了。
唐月轻走到这户普通小院的门口,两个小厮其中一人这才上前,对唐月轻拱手弯腰:“敢问,客人是哪家公子?”
唐月轻从腰里掏出一枚令牌,铁制令牌镀了一层银镀,上面一个大大的“代”字,右下角还有个小一点的红色“宁”字。
小厮见状,面色一凛,连忙打开门,弓着身子在前面带路:“贵客请随小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