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宁城郡丞王秋家中遭遇歹人袭击,全家被打昏锁在柴房,王郡丞被吊在家中一棵歪脖子树上,被发现时已不幸殉职。宁城城主着郡尉配合府衙彻查此案,誓要查个水落石出,严惩凶手,还宁城一个朗朗乾坤。
月黑风高,墨色如幕。
堆满杂物的巷子里,静谧无声,只有几只猫儿在房屋上行走,四周灯火皆熄,入夜已深。
“哗啦!”
巷子里的一堆杂物中,一筐竹笼子的草盖被掀飞,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凶神恶煞的钻了出来,谨慎的看了看四周,随即低声喝道:“都出来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杂物堆里又钻出四道身影,个个都手提尖刀!
“他妈的!本来只想着来拿银子,谁知道宁城最近死了个什么郡丞,查的这么严!老子在醋糟桶里窝了一天,现在越想越气!”
“你那算什么?老子在鸡笼子里,又臭又脏!一身的鸡屎!”
“我在粪桶……”
“……”
“……”
几个人越说越气,嘀嘀咕咕的咒骂那个什么郡丞,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时死!
“行了!别吵了!”
领头的络腮胡子皱眉说道:“做正事!”
五人提着尖刀,出了巷口摸到街角,待到了文府门口,看了一眼牌匾,又往两边散去,不多时,便一个个翻进院子里。
文府一个小厮推开柴房木门,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茅厕,刚要开门,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身子一抖,回头看去,瞳孔中一道锋利的寒光闪过,便再无声息。
文老爷睡的正香,忽然感觉有些不适,皱眉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的烛火不知何时被点燃了,他揉揉眼坐起身,然后便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两个提着刀的贼人坐在他的床边,尖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远处的桌子上,三个光溜溜的粗汉正在对桌子上不着寸缕的女子进行侮辱!而且浑身都是淤青和血痕!
定睛一看,那不是萱儿吗?!!
“女儿……”
文员外的喊声惊醒了文夫人,她睁开眼睛,看到两个提着刀的贼人坐在床边,顿时大惊失色,不管不顾的高声尖叫起来:“啊——来人呀!来……呃!!”
一柄尖刀狠狠地插进她的心口,她还没反应过来,刀刃又无情的抽了出来,鲜血四溅,染红了床被。文夫人张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便倒了下去。
文员外怒急攻心,又不敢高声叫嚷,双手死死攥紧低喝道:“好汉!要钱还是要什么!尽可说来!”
络腮胡子将刀在被子上擦了擦,问道:“你是文老爷?”
“正是小老儿……可是哪里得罪了好汉?!”
“你没得罪咱们弟兄,但是你截了老子的钱,说!银子藏在哪里?!说出来,便饶你这老狗一命!”
“小老儿……家中没有银子……”
“他妈的!还是个守财奴!”
大汉勃然大怒,一拳就砸了过去,打的文员外连声哀嚎,桌子上的文萱目光呆滞,似是定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