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朝歌看上的是瑞丰名下几项争议很大的专利,如果明鹤轩下手,定然是雷霆手段,收购整个瑞丰只是一个决策的事,难免打草惊蛇,引人注目,不知要引起多少动荡。
宣朝歌则不同,在帝都的商界,她算不上有名姓,乱买点股份,玩票很正常。
听了她的回答,明鹤轩面对面将她搂入怀里,咬着她耳垂,语调有些狠:“好好的股份不要,只对那点小东西上心,故意和我对着干?”
耳畔的触感温软,低沉危险的声线却平添了几分缱绻意味。
宣朝歌顿了顿,偏过头离他远点,反驳:“不要你的股份就是对着干,什么逻辑。”
明鹤轩阴冷地道:“和我孩子都生一堆了,这不要那不要,你的我的倒是分得清楚。”
这话说的。
什么一堆。
宣朝歌半天没说话,嘴角动了动,表情一言难尽。
明鹤轩还是离得极近,却站直了,深邃的眼眸居高临下,唇畔的弧度有些刻薄的冷意:“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朝朝。”
她打量着明鹤轩的脸色,发现他居然是认真的。
明鹤轩垂着锋利的眼睫看她,凉薄的唇角平直,目色沉冷,莫名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宣朝歌问他:“照你这样说,是你的是我的有什么区别。”
闻言,明鹤轩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答,握着她细腰的手指动了动。
“你正常点。”
宣朝歌说完,反手打开了房门,后退一步。
明鹤轩还站在原地,宣朝歌只能抓着他手腕扯着他往外走。
他们不在,这个宴会根本没法开。
晚宴的日子是特意挑选过的,在一众养尊处优的族人眼里,明景的遭遇堪称命途多舛,年纪稍长的女性长辈们已经多愁善感了起来。
明景被明老太太带着,第一次在明家看见这么多人,像个玩偶似地问好,连人脸都没看清。
所有人说的话大同小异,他起初听着不习惯,后来也习惯了,听前半句就能猜出后半句。
一如明晟这么多年来从没在媒体上暴露过正脸,明家为明景的归家摆出大阵仗,却没打算真正曝光嫡系小少爷。
有资格进入明宅的媒体不多,等候许久,只见到明鹤轩与宣朝歌两人,海量的问题顿时蜂拥而至。
他们知道从明鹤轩嘴里问不出什么,没多久,记者便放弃了不配合的那个,有机会提问的都指向宣朝歌。
“……宣女士,听说您在得知实验室的失误当天发生了车祸,是因为关心则乱吗?”
“是因为肇事者违反了交通安全法。”
“明家会追究吗?”
“国内针对这方面的法律很完善,不必多此一举。”
……
好像也算不上配合。
记者想要的是豪门内幕,不过只能无功而返。
“明小少爷的回归后,您的心情如何?您的养子欢迎他吗?”
“两个孩子经历那么多波折也要托生到我们家,在我眼里,都是亲生的缘分,没有养子这一说。”宣朝歌说,“哥哥从小羡慕别人有兄弟陪伴,弟弟回家以后,他也很爱护弟弟。”
记者敏锐地问道:“您对大儿子视如己出,意味着他今后在明家的待遇和小儿子相同吗?”
她一强调完全,在场众人无一例外,联想起了今晚见证的的泼天富贵。
她暗示的无疑是继承权。
宣朝歌脸色不变,微笑道:“当然。”
众人的目光隐约飘向明鹤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