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光走回小木屋的位置，皮鲁的尸体已经凉的透透的了。

“哎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枪林弹雨之下还是没护住这货的性命，程远光能说什么呢？只能将这次的失败经验活用于下次了。

不再去看皮鲁，程远光走到两个瘫痪的巫毒帮战士身边，拎起那个断手断脚的，二话不说先给了他一个大逼兜子。

“我问你答，懂吗？”

巫毒帮战士只是咧嘴大笑，程远光眉头微蹙，开始给他开膛破肚。

然而无论他怎么折腾都收效甚微，就仿佛是在维修一台机械一样。

程远光大骂：“他妈的，你们不会都把痛觉神经给拆除了吧？”

束手无策的情况下，程远光只能带着俘虏回到了家。

说明情况之后，风都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怜悯的说道，“痛觉神经摘除了又怎么样？有一个地方是摘除不了的，那就是脑神经。”

“他这种情况，稍微连点电流……”风都把电极贴到巫毒帮战士的脑壳上，在虚拟键盘上操作几下后，对方的身体就猛烈的抽搐起来。

风都把操作方式做成软件，打包发送给了程远光，让他一个人去旁边玩，“还有其他很多选项呢，比如说往大脑皮层发送‘痒’的虚假电波，痛、热、冷、疲惫、消极……折磨人的手段多种多样，脑子那么敏感，还针对身体做什么？”

说这话的他理所应当甚至还有些奇怪。

程远光目瞪口呆，看了看已经崩溃呜咽的巫毒帮战士，“感觉你好像已经很习惯这种事了？”

风都表情平静，随意说道：“和我在公司里的经历比起来，这些不算什么，更残忍的事情我都见得多了……所以我才会不爽啊，被你当做小孩对待。”

程远光沉默不语，片刻后点点头说道：“果然，你在我这里只能当个小孩子了。”

风都额头青筋暴起，怒吼道：“哈？！为什么啊！”

程远光坚持道，“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屁孩。”

“十五！下个月就十五了！”

没人理他，程远光扯开话题，“薇薇安呢？我不是让你照顾她的吗，难道说老维……”

风都不爽的瘪瘪嘴，“不是，她现在除了你外别人的话都不听，在你的房间里呢。”

程远光有些好奇的询问，“薇薇安这么亲近我，果然是雏鸟效应吗？”

幼鸟会将第一眼看见的生物认成父母，这是一种基因本能，没准公司就是准备用这种方法来控制薇薇安。

“鬼知道啊。”风都重新转向电脑荧幕，冲他摆摆手，“去去，你打扰到我了。”

程远光耸耸肩，拖着巫毒帮战士向储物室走去，没走两步回头喊道，“注意休息眼睛啊，你这个年纪很容易就会近视的。”

“咔！”

键盘的声音猛的变大，程远光不敢再待，赶紧溜了。

青春期吗？真可怕。

……

巫毒帮的战士跟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感受不到疼痛的时候他是冷酷凶残的铁血杀手，感受的到疼时他又变回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改造人。

程远光手指把玩着小刀，想到那个自爆的巫毒帮战士，他们已经淡漠了对死亡的恐惧，也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到底算是机械，还是人类呢？

“话说，这种程度的义体改造，竟然还没有变成赛博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