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僵持不下,两对人进退两难,看着刘管家胜券在握的表情,白福冷了脸,“进去搜,一切罪责由本相一人承担!”
双拳难敌四手,很快,白福带着众人突破刘管家的阻碍,进了公主府。
刘管家被挤兑到一旁,还不忘摆着手,“拦住,拦住,快拦住,这些人疯了!”话音落,公主府里的奴仆侍卫婢女一窝蜂似的阻拦起白丞相的人。
一时间,人仰马翻,尘土飞扬,两行人打的不分你我。
最终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休了战。
白铃兰搀扶着气喘吁吁的白福,大有见不到人就不走的架势,刘管家在扶着墙角奋力站了起来,面对白福没有丝毫畏惧。
很快丞相大闹公主府一事就传到了苏熠耳朵里。
书房中白公公刚禀报完此事,苏熠就立刻起身道:“备车前往公主府。”
天色微暗,苏熠赶到公主府,两拨人已经冲击了两场休战,眼见着谈不拢又要动手,颇有鱼死网破的征兆。
“陛下在此休得放肆!”白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白福拉着白铃兰跪下,“陛下!”
乌泱泱的人挣扎着跪下,齐声道:“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苏熠掠过众人走到白福面前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花白的头颅眯了眯眼,“孤竟然不知,我朝文相还有如此勇猛的一面。”
白福听后浑身颤栗个不停,就连身旁的白铃兰都明确的感受到苏熠生气了。
苏熠转过身,冷冷道:“白丞相刘管家随孤过来,剩下的在此等候。”
“是。”白铃兰搀扶着白福起身,刘管家也不甘示弱。
前厅里,苏熠端着婢女们上了茶水,示意白福坐下,刘管家“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声泪俱下,“陛下!公主如今昏迷不醒,又遭受不白不冤,还请陛下做主!”苏熠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白福抽了抽嘴角,老奸巨猾的东西,真是令人不齿!
白铃兰扶着白福坐下,苏熠垂了垂眸道:“白丞相,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闯进公主府,所为何事?”
白福朝着苏熠拱了拱手道:“回陛下,臣的孩儿白玉,而今正在公主府中。”
苏熠蹙了蹙眉,“白小公子,孤似乎明令禁止旁人出入公主府,白小公子是如何进的公主府?”
白福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着,“这就要问公主府的人了。”
“哦,刘管家来说说怎么回事?”苏熠满眼杀意的看向刘管家。
刘管家颤抖趴在地上,“老奴,老奴不知。”
苏熠指了指刘管家看向白福道:“他不知道,那就爱卿一一道来吧。”
白福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道:“青天白日,公主府的人将吾儿掳走,如今来府上要人,这些人却拿了陛下的旨意试图堵住老臣的嘴。”
苏熠皱了皱眉,“可证据?”
白福一时间愣在原地,他眉头紧锁,回顾整件事,才发觉被人摆了一道,可眼下的当务之急自然是找回白玉。
苏熠松了口道:“孤自然是信丞相的,可空口无凭,孤如何为丞相正名啊!”
白福起身朝着苏熠拱了拱手,“陛下!吾儿现在就在公主府中,倘若老臣在府中找寻到白玉,这便是证据。”
苏熠垂了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这么说,丞相想彻搜公主府。”
“是。”白福低头拱手,“还望陛下成全。”
刘管家不停叩首道:“陛下三思!公主府岂是何人想进就进想搜就搜的!”
苏熠挑了挑眉,“也是。”
眼前苏熠这一副和事佬般的态度,让白福有些心中不安。
可下一秒,苏熠却大手一挥道:“既然二位僵持不下,那孤就来做个了断,既然公主府清白,那不妨让人搜上一搜,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是说刘管家真怕府上搜出什么?”
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刘管家趴跪在地上颤抖道:“全凭陛下做主!”
苏熠看向一旁的白公公道:“你去通知他们,丞相府的人要搜人,公主府的人主动配合。”
“是。”白公公朝着苏熠拱了拱手,随后出了前厅。
“多谢陛下成全!”在白铃兰的搀扶下,白福叩谢着苏熠。
前厅内只剩下四人,空旷恨不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白铃兰焦急的看向白福,“爹,女儿也想去帮忙。”
“陛下!”
还未等白福开口,苏熠便道:“丞相也一同去吧。”
白福和白铃兰跪下叩拜苏熠,随后出了前厅。
前厅的大门刚被关上,苏熠就收了脸上的浅笑,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刘管家面前,一脚踹在刘管家肩膀上,刘管家被踹倒在地翻滚了几圈。
“苏玉昏迷不醒,你便是这样看家的?”怒火中夹杂着杀意,看着刘管家从原处趴到他脚边,冷哼道:“还真是不如一条狗!”
刘管家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不敢言语。
苏熠深呼了一口气,“告诉我,白丞相所言句句属实?”
刘管家惊恐的抬头看到苏熠赤红的眼眸,后怕的将头抵在地面,“陛下!老奴也是昏了头。”
苏熠又一记猛踹,刘管家直接被踹到几米远,生生被踹的吐出血来,苏熠急躁的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大声呵斥着:“荒唐!”
刘管家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和嘴角的血痕,朝着苏熠迅速的爬了过去,泪水混合着面前的白粉,一道道痕迹看着异常怪异。
“陛下,如今公主这般,老奴实在是没了法子!”说着,不停的扣头,直到头破血流才停止,“倘若老奴的命能够换公主的命,老奴宁愿立刻死去,换公主平安。”
他说的话句句真切,这点苏熠是不疑他的,“你不该这般草率行事!将公主府陷入困境。“
刘管家听完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磕头,“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而后头晕眼花的停下,喘着粗气道:“公主,公主等不了了。”
苏熠暗了暗眸子,扶额叹息,恼火道:“为何偏偏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