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下就连输十次,丢不丢人?小陆子第一次下,一次都没输……”说漏嘴了,再说下去,他连输十次的事就要暴露了,陆臻那臭小子是肯定会出卖他的。
支书果断的转移话题:“你这工兵再不动一动,就没了。”
臻暖狐疑的看他一眼,这么好心?还指导她?
见臻暖将心思又放回了棋盘上,支书长长的输了一口气。
两人又你来我往的杀了起来。
厨房里,戴望看着眼前的兔叽乱炖,不由得对陆臻充满了同情,以后一起过日子,陆臻一个京市高门大院的贵公子,这胃,怕是要受不少罪啊。
陆臻嗤笑,他俩谁同情谁还不一定呢,就惹祸精那样的花岗岩脑袋,指不定就是追妻火葬场呢,一介单身狗也敢来同情他?
再说了,不就是吃饭这点事儿吗?他出任务的时候连露水都喝过,在他看来,这就不是个事儿。
支书和臻暖还没厮杀完毕呢,饭菜就做好了。
听到陆臻喊她吃饭,臻暖欢快的丢下手中的萝卜就往桌边跑去,有又香又美味儿的饭菜可吃了,谁还会去下那盘注定要输的萝卜棋啊!
眼看着又要赢了,臭丫头却把棋子给扔了,支书气的不想跟她下了。
不过想想,其实老赢也挺没意思的,他终于体会到了当年陆君航的无奈了,哈哈。老子赢了你儿媳妇了,支书窃喜。
臻暖坐在桌边,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菜,绝绝子,色香味儿俱全,这是大师级别的手艺没跑了。
陆臻看着她一副见到了骨头的小狗样儿,忍不住笑了。
臻暖冲他眨眨眼睛,小哥哥笑得再好看我也眼瞎心盲看不见,我只想干饭,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吃饭得用盆。
陆臻轻笑,盛了一碗鱼汤放在臻暖面前,又盛了一碗放在了支书面前,然后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就坐下了。
戴望……
好的,咱们自己兄弟谁跟谁啊,我自己盛,于是戴望面前也有了一碗鱼汤。
于是四个干饭人,四颗干饭魂,四个人一门心思的干饭忙,真正的将“食不言”这种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放下碗,臻暖悄悄地摸了摸小肚子,赞道:“哇——,果然,不想当厨子的医生不是好知青啊。”
三人一听这话都笑了,尤其陆臻笑得最好看,臻暖喜滋滋的想道,不愧是她的人啊,当真是颜值天花板。
喜滋滋的臻暖站起身来,伸手就要来收拾碗筷。
陆臻握住她的手,摩挲了一下,说道::“放着,我来洗碗,你休息会儿。”
臻暖反手挠了挠他的手心,娇娇的说道:“我来,做饭不行,洗碗还不行吗?”
陆臻笑道:“是不是不想洗碗的知青不是好饭桶啊?”
哈哈哈,支书和戴望忍不住笑了。
别说,今晚臻暖吃的是真多,干掉了两碗米饭,没有掺杂粮的米饭比她在现代吃的还要香呢,所以,这一不小心,不就多吃了嘛。
这个时候的碗跟现代的可不一样,是现代的三个那么大。
臻暖脸红了,瞪圆了眼睛,气鼓鼓的说道:“你说谁是饭桶呢?我分明不是饭桶,是饭缸,你这是侮辱谁呢?”
几人又是一阵笑。
陆臻眼里全是臻暖,他的对象就是这么萌蠢萌蠢的,超可爱。
笑过后,陆臻帮臻暖把碗筷搬到了厨房后就想动手来洗碗,被臻暖赶了出去。她一个人在厨房,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洗洗涮涮。
堂屋内,戴望问道:“纵火的事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我心里有数,现在先放一放。”
戴望点头,他说有数便真的是有数,他接着又问起另一件事:“吴知青的事就这样直接交给公安了?不管了?”
“不,没那么便宜,先把她这么关几天,总要让她的靠山有时间活动一下才行嘛。”
果然,这家伙就是个黑芝麻馅儿的。
几个人在堂屋里说话,臻暖也不打扰他们,看着院子里下午泡着的床单被套,想了想,还是洗掉吧,都是棉的,泡久了面料不结实了。
听到院子里臻暖搓洗的声音,陆臻走出来接手道:“这个很重的,你拉不动。”
“我能拉的动,你去休息一会儿,我洗好了你陪我下河清一下。”
“听话,起来,我手大,这个我洗的快。”陆臻说着便将臻暖拉了起来,这个时候,谁的力大听谁的。
臻暖没办法,只能让贤了。
戴望见此有些好笑。现在是给自己洗被套,等过几天就该是给弟妹洗被套了,这生活,越来越精彩了啊。他不知道,陆臻已经给臻暖洗过衣服了。
啊,回去回去,他也要洗澡先衣服呢。太晚了,今天洗澡明天洗衣服。不像这个人,既然舍不得让弟妹明天早上下河洗,那就只能现在自己摸黑洗。
果然如戴望所认知的那样,陆臻大晚上的真跑到河边去清洗了,只不过,身边跟着个叫臻暖小尾巴。小尾巴很贴心的,要来给他打电筒呢。
陆臻当然是欣然接受啊。小狐狸晚上吃了那么多,不出去消化消化,回头积食了难过的不还是他和她吗?
只是没想到,俩个人到河边的时候,河边居然还有一个人在洗衣服。
那人将手电筒放在岸边,光直对着水面射去,自己则隐在昏黄的光晕中,哗哗哗地洗着衣服。
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河边洗衣服?胆子可真大啊,也不怕出点什么事儿追悔莫及。
“谁啊?”臻暖将手电筒朝前虚晃了一下,并没有对着人照。
“是我,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