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暖撇了撇嘴,然后又望向陆臻,一接触到陆臻的眼神,脸突然就红了,然后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关于交公粮的事,我可以的。”
我天,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一定是这兔叽肉糊住了我的脑神经。
臻暖就想不明白了,她明明一个从没谈过恋爱的18岁美少女,到底是怎么做到满脑子黄废料的,一次两次的跟自家对象开这种小黄车?
看到臻暖瞬间便惊恐的睁大了一双小鹿眼,陆臻可以确定了,这个“交公粮”必定不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幸好她第一次提起时,他没有莽撞的搭话,那么,这是个什么意思呢,看小狐狸这反应,有问题,很有问题啊。
其实,在那个物资匮乏,人们还吃不饱饭的70年代,有谁会丧心病狂的把“交公粮”往“雌雄交配”那方面想呢?
毕竟,粮食收好后,确实是要去粮站交公粮的。
“暖儿,关于交公粮的事,我也可以的,”陆臻斟酌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就只交给你。”
哎哟,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臻暖的脸不止是红了,简直火烧火燎的可以煎鸡蛋了,整个人就像燃烧了起来,放下碗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就跑了,才跑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冲陆臻恶狠狠地说道:
“你,你不交给我你还能交给谁?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该死的,说到腿的时候居然还看了下陆臻不可描述的某个部位。
陆臻当时就要炸了,就问自家小雌性这赤果果的勾引,哪个雄性扛得住?
至此,仅凭着臻暖这两次的表现,某人依靠其高出天际的智商,哦,也许现在还得加上其最近刚涨上来的高情商,完美的get到了“交公粮”所富含的那博大精深的真正的动作与精髓,在未来的日子里,身体力行且不知疲倦。
然而此时,臻暖感觉自己可以摆烂了,她的清纯大学生的形象全毁了,算了,毁灭吧,还拯救个啥?
于是,摆烂的臻暖又放话了:“碗你洗,不许给叔洗!”然后,人就跑了。
支书茫然的从碗里抬起头来,问道:“关我什么事?谁说我要洗碗了?”
“难道你不洗吗?昨天中午的饭是暖儿做的,碗是我洗的,今天中午的饭又是暖儿做的,碗,你洗了。晚上的碗,我洗。”
陆臻说着,一鼓作气的扒完了自己碗里的饭,又将臻暖的碗拿过来,碗里只剩下一口饭,他也扒着吃掉了。就剩下这点,小狐狸也饱了。
陆臻放下碗,抬脚就走了。
石化中的支书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什么?他被安排了什么任务?洗碗?有俩个小辈在跟前,还要他亲自洗碗?
事实上,要的。
后来,支书还洗出了心得体会,据说,这部架空文里的第一台洗碗机,居然是在支书的支招下完成的,这简直就是一大神迹,当然了,臻暖也因此赚了不少银子。
但在农村,这玩意儿始终不好卖。
另一边,臻暖跑了一会儿就喘得历害了,靠着树,打算休息一会儿,二癞子便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二癞子知道这会儿本来就是吃饭时间,再加上田头的铁疙瘩吸引住了村里人,这会儿应该不会有人来这儿,就是经过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他简单的四下里看看后,便向臻暖走去。
臻暖戒备的看着他,这不就是吴美丽找来毁她清白的那个倒霉蛋吗?这是在这儿等她?他如果还敢对她存什么不轨之心,那就别怪她辣手摧蛋了!
臻暖提起一支脚来,蓄势待发,就等他靠近,给他致命一腿。
二癞子看致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知道她误会了,走到她跟前三米处站定,连忙开口说道:“致知青,你别紧张,我不是要来害你的,我是,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说着,还对着致暖鞠了一躬,“对不起,臻知青,我没想伤害你的,不是,我本来是想按照吴美丽的计划那样来的,但我后来醒悟了,请你看在我诚心悔改的份儿上,原谅我这一回吧。”
臻暖蹙眉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张脸长的普普通通,丢进人群里便找不到的那种,但眼睛却透着不安分,透着算计。
见臻暖只防备的看着,却不说话,二癞子有些急了,又弯下腰去鞠躬:“还请臻知青看在我诚心悔过的份儿上,原谅我这一回吧,以后绝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