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在和余姨娘聊啥，这么小心。”尚灵儿笑颜如花挤进俩人空间位置，挽着尚小昔的手“也让我听听。”

“大姐姐好。”尚小昔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不满手就让她挽着“这不，大姐姐婚事快到了，商量着如何添妆能让大姐姐有面子。”

尚灵儿听完望了一眼配合点头的余淑抽出手来“原是这样，姐姐错怪妹妹了，走吧，祖母还等着我们吃饭。”

俩人进了堂厅一起安静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菜一一上来。

“好，大家动筷子。”老夫人发号施令第一个动筷子安静的吃完饭道“今天有三件事，要说。”

众人放下筷子……

“第一件就是，我的宝贝孙女灵儿要嫁人，二丫头，大公子，添妆事宜不可少，成亲那天人多，吵闹必不可少，菊花院的就别出去了，安心待着。”老夫人一鼓作气道“另外人多，洗漱要备好，府中的丫鬟小厮也要调教好，莫冲撞了贵客！第二件老家的叔婶要过来，老大媳妇把用院子备好，第三件事，就是二丫头，在过十三天便是要定亲，亲朋好友达官显贵都要送上贴子，都记好了没？”

众人答道“都记清楚了〈母亲）祖母。”

老夫人缓和了一口气道“老大媳妇儿你弟妹他们要住到二丫头订婚后才回去，后天晌午到备好吃食。”

莲子举着蜡烛走进屋子，点亮了烛火，小花见状也醒了过来“天黑了？”揉揉眼迷茫中透露着怀疑，定眼看去天已黑了“你咋不叫我。”

“多睡一会儿，晚上守夜轻松点。”莲子轻声说着手上罩火罩烛火动作轻巧“小花，你去清醒下，我去叫姑娘。”

“姑娘，别睡了，晚些该睡不着了。”

午食过后，尚小昔睡了一会儿，醒来时见小花睡的正香，瞧着自己也睡了“什么时辰了？”

“黄昏了。”莲子应着整理床好好来到铜镜前拿着梳子梳头发。

“别梳了，就绑着。”尚小昔透过昏黄的铜镜看着自己，不由得一笑而过“晚间可有事？”

“老爷叫姑娘醒了去下书房说有事商量？”莲子绑好散开的细发，正好小花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厨房送的汤。

“什么不早说？”

入了春的夜晚没有那么冷，小花提着一盏灯走在前头照亮，穿过假山走过回廊便到了。

“父亲。”尚小昔看着昏黄亮堂的书房用力敲响。

尚长安正写着字见房书嘎吱一响便将字拿东西盖上，从书桌子拿出一个盒子“进来。”

尚小昔随后关门，书房里父女俩都不说话就看着。

“给你！”尚长安别扭的递给尚小昔手里的盒子。

尚小昔接过细细看着盒子轻巧又雕着花“这是什么？”

“你亲生父亲的东西。”尚长安如释重负道“你母亲临终前要我待你满了及茾给你。”

“我亲生父亲是谁？父亲可知道！”尚小昔纳闷疑惑不解看向尚长安询问“所以父亲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那父亲为何还要……”

“我也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尚长安坐下道“我知道你会有很多的疑惑，先坐下，由着父亲一说给你听：

十六年前，我仍初入朝堂，那年夏天，在京都护城河边救下了你娘妧娘，她正被朝廷派人追杀，我靠手下救下了她，在养伤的期间从而知道了你娘她是天下暗网的暗楼阁主，因有人背叛，害得她行动找到泄漏，而在那段期间她已经是身怀有孕，此次出来，只是为了找肚中孩子亲生父亲，江湖之大，找一个人何其容易，就算是信物也少之又少，但在十六年前暗楼不盛之前十分之一，但为了活命不得已改头换面，成为我的小妾，我是你娘的救命恩人，仅此而已，后来被朝廷中下毒发身亡，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父亲。”尚小昔听完心中五味杂陈恨了这么久的人竟然不是眼前的人“父亲可知道是谁？”

尚长安摇头道“查了好长一段时间，皆是没有消息，事情都过去这么长了，查起来会更加吃力。”

“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我娘临死前没有透露？”尚小昔取出盒子里的小物件是一个圆形的玉器“这些年，父亲为何不说，害得女儿恨了你半辈子。”

尚长安转移话题“你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是你娘跟你爹在三月半杏花林认识的，所以你娘临终取名微雨。

如今你也知晓了，趁着婚期未定，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若是你留今后尚书府二小姐就是你，若是不留，江婉山庄也是你，为父不会说漏嘴。”

尚小昔听到尚长安这么说突然间释怀了“可是父亲暗楼，如今已经没有了，女儿虽然说不是你的亲生，但甚是亲生，我决定了，我要报答，顺便找我的亲生父亲，不知道父亲可知道这个人。”

“你娘这人脾气倔强幼稚，唯独在爱一个人的事情上敢做敢当，只可惜识人不清，到死也没找到与她共赴白首的人。”尚长安说完转身就要出书房。

“所以父亲你是喜欢母亲的，对吗？”尚小昔突然间开口询问“要不是喜欢你也不会挂母亲的画像。”

尚长安愣了一下，正要失口否认。

尚小昔指了指不远处放着篓子里的画像“有一回我调皮，进了父亲的书房，看到了母亲的画，主母还打了我好几天，父亲还替我求情来着。

不管我的亲生父亲如何？你始终是我的父亲，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只恨你不能好好保护我母亲，明明喜欢却不敢去用力，非得藏着掖着人没了，偷偷流泪。父亲可能又会是我瞎说，当夜晚睡不着的时候，父亲总是一个人出现在梧桐阁不远处的梧桐树下，静静的发呆。”

尚长安听完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的瞬间心里在想“妧娘，你的女儿长大了。”

“父亲女儿，明天想要出去一趟。”

尚长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从今以后没人会，阻止你出去，切记，不要惹祸上身，否则为父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