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毫不犹豫:“确定,我和晏晏是经历过生死的。”
酒桌上一阵沉默,无论找什么理由退婚,晏小姐名誉都会受损,陶言肯定逃不了一顿削。
忽然崔酒灵光一闪,小心问道:“陶哥,你意思是,只要能退婚,你可以把骂名揽过去?”
“哼!老子当年在京城浑不吝的样子,还没少被骂?”陶言毫无畏惧,他脸皮厚。
崔酒轻咳一声:“那就成了!陶哥有个法子,说了你别打我。”
陶言放下酒杯,“你说。”
崔酒跳到门口,随时准备跑路,“要不你去太医院,贿赂太医开个证明,就说你有隐疾。”
“崔酒!你给老子站住!”陶言撑桌跳出来,直奔崔酒。
卫羌眼睛一亮,拉住两人,把人按回椅子,认真分析道:“这几年陶哥你在北境,大大小小的征战不断,患上隐疾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啊,晏家这么护短,肯定不会让闺女守活寡。到时候你有隐疾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你再上门退婚,这不就对了嘛。”
陶言脸色五颜六色一阵变,“一定要闹得满城皆知?”
卫羌一脸正经:“肯定呀,这样都知道晏姑娘为何被退婚,也不会对她名誉造成损伤。也杜绝了圣上往后给你指婚的可能。再说了,人家晏大师都为你入红尘,你这点都不愿付出。陶哥,再说下去,我有点怀疑你的真心了。”
崔酒也在一旁帮腔,“陶哥,反正流言这些都是虚的,真的行不行晏大师知道不就好了嘛。你得快点决定,晏小姐快回来了。”
陶言举起酒壶,灌下半壶酒,“行,就这么定了!反正不成功便成仁。”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陶言心头大事解决,当即告辞。半天没见,怪想念的。
去护国寺接人。
……
陶言抵达护国寺,熟门熟路直奔禅房。
远远见住持正在桌前写字,陶言两步跨上前,“住持!您老看到晏晏了吗?”
住持头也不抬,继续写字:“晏施主今日可没来护国寺。”
陶言眉头一皱,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紧张,“怎么可能?晏晏早上还是我亲自送上车的。”
住持也搁下笔,“晏施主没有和你在一起?你们分开了?”
陶言点点头,早上晏晏去护国寺,他去大理寺,确实分开了。
这下两人都察觉到问题,晏司失踪了。
找!
住持当即召集护国寺僧人,两两一组,在京城和护国寺沿途及周边搜寻晏司。
金色的蝴蝶飞出住持掌心,“老衲已经给晏施主师父去信,这京城要乱了啊。”
……
晏司乘着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往护国寺而去,一路上心绪繁杂。
一会儿是陶言背着他走出乱葬岗的场景,一会儿又是师父给他描绘的未婚妻。
这大概就是话本所讲的情义两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