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山哆哆嗦嗦端起水杯喝了几大口茶水,定定神,然后才开口开始说话:“那,那人我,我也不认识。”
“见都没见过?要不你再好好想想,这可是解决这件事的关键。”陈宁有些疑惑,不应该啊,这要是不认识,对方为何一上来话不多说直接就动手,而且还是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样,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徐克山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人家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你麻烦的,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惹了对方,于是又绞尽脑汁地仔细回忆了一遍,甚至是徐克山就连小时候的事情都翻了出来。
“我小时候偷过隔壁二大爷家的杏儿,这事算不算?”
“嗯,初中的时候,我偷偷亲过我同桌,这算不算?”
“上班的时候,我故意不给业主开门,这算不算?”
……
徐克山说了一大堆的废话,陈宁一句有用的都没听见,只能是不耐烦地打断了徐克山的老实交代,略微思索过后,再问道:“那徐大叔你家人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家人?”徐克山愣了一下,“我老婆除了上菜市场买菜会和人拌一下嘴外,平时为人都极为和善,同邻里也是相处极为和睦,根本就不会得罪人。”
“那你儿子呢?”陈宁再问。
这回徐克山没有说话了,而是一脸为难地端着水杯摩挲不说话。
“怎么,你儿子从来不和你说话?还是说你儿子和你分居?”王岗收拾完了屋子,这时也坐下了,看到徐克山的模样,不由出口问道。
“没没没。”徐克山慌张地摆手否认,可嘴里就是不解释原因为何。
既然对方有难处,不肯说,陈宁沉吟了一下,随即起身:“算了,既然徐大叔你有为难之处,那我们也就不问了。”
“等会儿我们随你去一趟你家,看看能不能在你家找到什么线索。”
说罢,陈宁让王岗陪一下徐克山,自己则是转身准备东西去了。
罗盘,香烛纸钱,桃木剑,这些一样都不能少,道袍刚才打斗沾了血,也就不打算带去了。
收拾好一应物品,陈宁让徐克山在前面带路,王岗在后锁了门,然后三人呈三角形站位下了楼。
徐克山的家同样也是老区,不过建造的时间要比莫大山他们家的建兴小区要晚一段时间,所以小区内的一应设施还算齐全完备。
在徐克山的带领下,陈宁一行人顺利地从大门进了小区,一路上,路两边都是几十年树龄的大树,枝叶参天行走在下面,如今就算是正午时分,也不觉得有一点炎热。
“难怪,徐大叔,你们小区没有人修理这路两旁的树木吗?”陈宁抬头望了望,看向徐克山出声问道。
徐克山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社区经费有限,如今住户少了,钱也就只能勉强维持社区运转,有好几次都准备把路两边的树砍了卖钱。”
“那为什么不砍了呢?那样不是挺好的吗?”王岗凑了过来问出一连串问题。
“还能有什么原因。”徐克山没好气地叹了口气,“社区里的一群老头老太太觉得这树遮阴,砍了污染环境不说还没了遮阴的地方聊天。”
说到这,徐克山忽然停下身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楼:“我家就在那里了,没有电梯,待会儿还得辛苦二位和我一起走楼梯。”
陈宁回了句没事,抬头打量了一眼徐克山所指的那栋楼,本该是阳光充足的一栋楼,但是楼下几层却是由于树木遮挡的原因,阳光稀疏无比。
跟着徐克山走进楼里,楼内温度要比外面来的还低,给人一种阴凉阴凉的感觉。
王岗打了一个哆嗦,凑到陈宁身边小声道:“老弟,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这里是不是有脏东西啊?”
陈宁拍了拍王岗的肩膀,示意王岗放轻松,这世界哪里有那么多鬼,要是随处可见的话阳界还不得大乱?
“徐大叔,这栋楼除了你们一家外,是不是就没几家了?”陈宁忽的上前问道。
徐克山笑笑,说话的时候有些落寞:“谁说不是呢,社区老了,年轻人都往外搬,这栋楼采光又不好,能有很多人住那才怪了。”
说话间,徐克山已经领着陈宁来到了一扇铁门外。
掏出钥匙开了门,屋子内的装修和老楼相比较,完全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走进里面给人一种来到新世界的感觉。
“亚玲,我回来了。”
朝屋里喊了一声,不多时,就见一个身上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用围裙擦着手走了出来。
看到陈宁和王岗,中年妇女疑惑地看向徐克山问道:“克山,他们是?”
“哦,他们就是我提到的那个陈大师,之前那张符便是陈大师画给我的。”徐克山笑着赶紧将陈宁和王岗介绍了一遍给眼前的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