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已经浪费太多时间,本来三日的路程,因为这俩人要再多拖两日了。
烤鱼的西门伯山问:“这么快?”
他才刚睡醒啊,还想睡个回笼觉来着。
刘浅浅说:“嫌快,就自己上路。”
“我说着玩呢,我不嫌弃,我要跟着你,不离不弃,不离不弃哈哈。”
“少耍嘴皮子,谁跟你不离不弃了。”刘浅浅用眼神看了一眼阿郎,“倒是他,教给你看管了,你最好形影不离的跟着他,他跑了,你就去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刘浅浅一拖手,将藤条另一端交给西门伯山,她不是不想从这异邦人嘴里套听消息,而是她发现这个叫阿郎的嘴里一点实话都没有。
又是异瞳。她想到武齐贤叙述蒙古甘藦尔汗族现任首领长相时,传说中就是长着异于常人的异瞳。
若阿郎真是阿律耶,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刘浅浅放出翠翠去与小怜他们会和,传话。等明日,刘浅浅就能确定这人到底是阿郎还是阿律耶了。
入夜前,刘浅浅他们来到了一处官府废弃依旧的驿站。
西门伯山下马,“终于可以不用睡荒郊野外了!”
他撂下缰绳就要往驿站里跑,被刘浅浅拽了回来。
刘浅浅喏了一声,霸道不讲理的将自己手上的马绳扔给他,“跑什么,先去喂马。”
“你专横,独断,不讲理,你渴了让我去接水,你累了让我捶背,太阳大了你让我给你撑伞,还要伺候这马,给它梳理毛,给它修剪马蹄,捡马粪”
西门伯山越说越委屈,“我西门家独苗苗,何曾干过这种伺候人又伺候马的事,你简直欺人太甚,可恶,是吧阿郎。”
阿郎保持中立,不搭腔。
刘浅浅问:“那你说怎么办?”
“咱俩出门在外讲究互相扶持,互帮互助”不等西门伯山的屁话说完,刘浅浅直接进入了驿站。
等刘浅浅拐进驿站里面,看不见身影,西门伯山才露出哭丧脸,“想我西门伯山一世英名,既然在这里当起了小厮,真是说出去绝对会被人笑话死。”
嘴里说着不想干,西门伯山手上没闲着,任劳任怨的牵着马儿去旁边的马厩,后面花了半个时辰和阿郎一起抱着草回来给马儿吃。
喂马是一件漫而无聊的事,西门伯山又是个闲不住的人,没事做,他就和阿郎说话,回不回答他没关系,主要是太闲。
“阿郎,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倒是想有兄弟姐妹,可惜我爹跟我娘就只有我一个儿子。”
“你给我说说有兄弟姐妹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很热闹?”
一直无视西门伯山的阿郎突然出声说:“我以前有过一个妹妹。”
“以前?”西门伯山注意到了阿郎的用词:“你妹妹她”
“死了。”